第十章 眼睛·星星（第4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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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焚余忽然收剑。
方轻霞又气又笑又嗔又羞，叫道：“难看，难看死了。”
可是此际，他年老体迈，加上中了微量的麻药，已无还手之能。
剑风随厉啸而起，他回身时剑已刺中对方手腕！
这刹那间，就算是暗器，杀手柳焚余也宁为一笑而不躲开去。
啸声凄厉已极！
柳焚余全身湿了一大片。方轻霞笑得弯腰，几乎额沾在水面上：“你……你……看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本小姐……”
柳焚余倏然发一声尖啸。
这时，古扬州、方休、方离都咆哮道：“杀人了！杀人了！”“你不要走，淫贼！爹爹！”因都中了麻药，挣扎上前，都爬不动。
方轻霞只是呻吟，不回应。
柳焚余本来只想伤他，不意竟杀了他，一呆，想到方轻霞，心中大乱，忙蹲下来，视察方信我的伤势。
柳焚余抢上前，袍褶下全湿了水，双手搭在方轻霞肩上，问：“怎么？”
不料方信我形同疯虎，扑攫上来要拼命似的，胁下撞上。剑锋穿过，闷哼一声，扑倒地上。
柳焚余笑道：“谁是本小姐？”
方信我牛喘几声，挺刀大喝：“淫贼，还霞儿来！”一刀又向柳焚余脖子砍了下去！
方轻霞噘着嘴儿俏皮地道：“方姑娘就是本小姐。”
他半蹲的身子也徐徐立起，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柳焚余故意学她把眼睛眨了眨，双手负于后，学她扭扭腰肢，逼着女音道：“方姑娘不姓方，姓本，本小姐……”
方轻霞一回身，嗤地一笑，双手捧住筲箕往水面一拨，哗啦啦一蓬水在月下闪着千点银，罩向柳焚余。
方信我手中朴刀，铛然落地。
柳焚余其实如果全力要避，不一定会避不开去，只是，方轻霞陡然转身，在月光下，在水光中，那笑容实在是太美了。
这一剑，削去方信我右手拇指。
美得柳焚余忘了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