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卖娘救祖（第1 / 5页）

赖药儿徐徐跪起，却没有上前。女子忽颤声道：“你……你嫌我不美么？”说完这句话，她就幽幽转过身来，赖药儿登时顿住了呼吸。

“就因为是人；”唐果叹了一口气道：“是女人。”

这女子已经是妇人了，但是妇人都没有她充满处子般的清芬纯美，同时少女也没有她那成熟的风韵，她嘴角带着一股仿似讽嘲但却是少女含颦的笑意，这使她看来更慧黠可人，令人一想起她的“职业”，会打从心里惋惜起来。

傅晚飞还是不明白，所以吓了一跳道：“难道里面的人不是人？”

女子点了点头，赖药儿看见她柔美的侧面，瓜子脸，长长的睫毛。

其实在这贫民窟附近，狗吠猫叫孩子哭破樽烂罐在敲得登冬响，绝对不会有“静”的感觉。

赖药儿又道：“你卖身救父？”

赖药儿忽然觉得好静。

女子低声道：“不，救我公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赖药儿望着那女子黑绒丝缎一般的乌发，心中有一股难以压抑的冲动，奇怪的是连这冲动的感觉都是“柔静”的。

那女子似乎又微微一震，半晌才道：“我不能这样做，又能做什么？”

赖药儿不作声，走前去，默默的脱下鞋子，那女子忽道：“这里还不及你鞋底干净。”

贫穷能使人变节，能令志士变市侩、好人变奸恶、君子变小人、烈女变荡妇；赖药儿叹了一口气：“你不像。”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穿着白色宽松的袍子，背向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仿佛受惊似的震了震。

赖药儿盘膝而坐，长长舒了一口气：“哦，是公公？”

赖药儿推开门，走了进去，鼻子皱了皱，因为他嗅到一股怪异的味道。

女子的肩膊像两座雪丘，滑腻柔和，道：“你……你还等什么？”

傅晚飞这才开始有些明白了。

只听那女子极力用一种冷漠的语音道：“钱给了？”

女子幽幽道：“又有谁一生下来就像了？”

许是屋里的光线并不充足吧，当赖药儿的眼光落在那女子藏在宽松的袍子里柔美的曲线时，视线一直没有转移。

赖药儿道：“外面是你的孩子？”

可是赖药儿一见那女子，便有“柔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