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罗塔一战(第1 / 3页)
像一场必然遭遇到一场偶然——越良宵却在铿锵令所蕴的“必然”之杀中感到一种不确定……怎么,高明如铿锵令主,也会在这样的决战中犯下这样的大错?
可塔底为什么没声,越良宵跃起最后一跳,才突然发现,台阶尽了。这塔底此时一定最少还有两个人:铿锵令与吴勾。
这种不确定是会以死为代价的!
伸手不见五指——这是一句老话。可这句老话中却含有一种神秘的恐怖。“我在哪儿?”已经消失的光中,越良宵不由自问:“我在哪儿呢?”
铿锵令该是黑的,因为中了它的人,皮肤都烧得乌黑闷青的。那么那个少年的刃呢?也同样没光吗?
但这地室中却有杀气。
越良宵正这么想着,光就飞起了。可那光锐成一线,只照亮自身,却什么也不照亮。
他还不能惊动任何人。好容易,他才轻轻落地。四周,似乎有无数看不到的线在围绕着。他屏声静气,他最擅长的一门功夫就是遁形,他自己将之称为“透明”。黑暗也好,他可以把自己彻底变成一个看不见的人。他不是杀手,没有杀气。他只要救人。他遁形时,会“透明”得谁都看不到的。
它仿佛是自我收束的一道杀气。这杀气如此霸道,可它居然还全无声息,它的光亮破处,越良宵感觉铿锵令也出手了,虽然他看不到,但感觉到那隐于黑暗的黯色的铿锵令也已飞击而起。
一个年少,一个年长。
一个如锋芒欲出,鸡啼报晓前那一刻天地的岑寂;一个却像躲在黑夜最无可退避处,却打定主意,要在破晓的天边,溅上一片鲜红的暗夜的王者。
两人惨争,却成暗斗。
一个勇锐,一个阴沉。
越良宵身上出汗。汗会让他不再透明,让他的身上发出气味。在这样的地室,这样的黑暗中,如为人所“见”,谁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其实,他已经无法再看到什么了,但可以感觉到那陷井的存在。但他前扑的力道难消。他忽身子一伏,像感觉到黑暗的空间中有些什么似的,自己一定要从它下面穿过。可这埋伏却繁复已极,越良宵屏声静气,数度翻腾,好多时候都是只凭感觉,情知自己必须要在一个几乎只容狸猫穿过的空间里穿过。
越良宵吞吐着自己若有若无的气息:这样的一战,他希望自己可以不出手。他希望自己此生都不要面对上这样的恶斗。那吴勾的心法果然是“天命”。交由天决,只拼一勇的天命!
就在这时,越良宵更加深刻地感到一种不安,那是,有陷阱!
而铿锵令的起落,却闷沉沉的,宛如一场宿命。
可他们在哪儿?为何声息俱无?
巨大的内闭石室中,有两道气场,一个是比静还要静的不安,一个却是比黑还要黑的杀气。
他还从没感受到如此酷烈的杀气。
这么大的空间里,他也终于感觉到了两个人的存在。
没想一遇,就是两道。
越良宵凭着自身的气息感觉着这个地室的大小——“暗王”殷天的手笔果然奢华!越良宵感觉自己气息所触的硬面皆为石质,而这地室,最少也有数百坪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