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第5 / 15页）

“我不能。”没有人能把押进赌局的钱收回来，张八道，“但是我可以另外下注，赌薛涤缨，也赌五十万，那一注输了，这一注就赢了，因此，老本就可以保住，说不定还可以赚一点。”

“大红袍？”薛涤缨悚然问，“销魂小青衣，夺命大红袍！”

“这倒是个十拿九稳的好主意。”二哥点头，“只不过还有一点小小的问题而已。”

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大红袍”这三个字说出来，一定都会让人吓一跳。

二哥忍住气问：“到现在你还有几条路可走？”

这一问一答当然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自问自答，因为他自己觉得很好玩。

“最少还有两条。”张八说，“一条是赢钱，一条是保本。”

“我自己的命。”

“到现在你还能赢钱？还能保本？”

“我不但知道，而且还特地请李红袍去鉴定过，他也不赌柳轻侯。”

他已走过去，面对李红袍：“杀过人的利剑只要出了鞘，就想杀人，连它的主人都控制不了，那种感觉，想必前辈能体会得到。”

“那个老王八蛋，虽然不是东西，这种事倒是绝不会看错的。”二哥忽然又跳起来问，“那个王八蛋又贪又馋，你怎么请得动他？”

“剑是杀人的，不是看的。”这次抢着回答的是薛涤缨，“剑也不想见人，只想见人的血。”

“我当然送了一点礼。”

“谁的命？”

“就算不能赢钱，最少也可以保本。”张八说，“李红袍若是鉴定这一战还是薛败柳胜，我就等着赢钱数金子，他若鉴定薛胜柳败，我就想法子保本。”

他叹了口气：“只可惜那已是多年前的事，现在销魂的小言已经又老又丑，人见人跑，夺命的大李也已变得只能夺一个人的命了。”

“你怎么保？难道你还能把赌局的钱收回来？”

“好像是的。”老人眯起了眼睛，喃喃地说，“小言青衣，大李红袍，郎才女貌，豺狼虎豹。”

“哦？”

“一点礼是多少？”

“看花？不好看。看人？更不好看。看剑？”秃鹰也学他自己问自己答，“剑也看不得。”

“六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六十张金叶子、六条吃人奶拌补药养大的白猪。”张八不等他二哥发火，又抢着说，“可是这份礼送得并不冤，因为我一定要等他去鉴定过之后，才知道该走哪条路。”

所以他自己问自己答自己笑，等到他自己觉得好笑够了，才说：“所以这次我只不过是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