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第9 / 15页）

“卜？”关二动容，“卜鹰？”

“这个人就像是两个极端不同的人绞碎混合后再做出来的。”黄衫老者又叹息又微笑，“只可惜做得不太好而已。”

“是的。”

同样的资料，薛大先生也取得了一份。无论谁看过这份资料，都会觉得这个人的性格不但复杂，而且充满了矛盾。

“就是我。”

“不管怎么样，天生体能的限制，有些地方总是无法突破的。”老者说得极有信心，“以他的身材使用那样的巨剑，转折变化间，总难免有生硬艰涩处，也就难免会有空隙和破绽。”

秃鹰忽然大笑：“想不到关西关二也是个财神。”

高手决战，生死一瞬，其间绝不容半分虚假。

关二也大笑：“我关二少年为盗，纵横天下，天下人的钱财，俱是我囊中物，我不是财神，谁是财神？”

秃鹰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只鸡腿就好像是一位老太太用筷子夹过来给他的，他随随便便地一接下就开始啃，嘴里还在喃喃地说：“张八爷，你真有点门道，平时看你总是在吃亏，谁知你是在扮猪吃老虎，这就难怪财神要谈生意时，总是派你出马了。”

“财神下的注，赌细腰胜。”

二哥冷笑：“只可惜偶尔他也有不姓张姓王的时候。”

“黄金五十万两？”薛涤缨悚然问，“谁下的赌注？赌谁？”

“你呢？”秃鹰问他，“贵姓？”

这不是假的。

他也问秃鹰：“你呢，贵姓？”

“但是他却能挥舞三十三斤重的巨剑，杀人于瞬息间。”薛大先生沉思着道，“如果没有天生的神力和艰辛苦练，怎么能做到这一点？”

“卜。”

“听说他不但体弱多病，怕见阳光，两条腿也一长一短，所以生平极少走路。”

“斗智曲金发，知剑杜黄衫。”他笑着道，“连杜先生都这么说，就难怪赌局肯接下这笔五十万两黄金的赌注了。”

“关。”

那秃顶如鹰、气势凌人的中年壮汉忽然笑了笑。

“关二？”秃鹰又问，“关西关二？”

老者又在微笑：“你那绵密细腻、变化无穷、滴水不漏却又无孔不入的‘破云摘星九九八十一剑’，岂非正好是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