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别自作多情（第3 / 7页）

她想说，我觉得你也挺逗的，不该问的逼着别人答。

她没有直接回到尽调办公室。她乘电梯下了楼，到办公楼前的空地上透口气。

楚千淼连忙表示，自己真的对炒股不太灵通，况且他们投行从业人员原则上根本不允许开立账户私下炒股。

这个面具是市侩圆滑，是话说三分，是人心隔肚皮。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变化很没意思，这样的变化真有点令人沮丧。

柯明军笑笑，问“那就算你对炒股不灵通，那你们做定增什么的，有没有点独家消息啊有没有哪家上市公司最近有找你们做增发的打算什么的啊这种利好消息，股价一般都会涨的吧”他扶扶眼镜，笑着说，“你放心，你说了我不会告诉别人。”

她想职场可真是个大型打磨机，从学校毕业的时候，她和同学们每一个都青春飞扬棱角分明。可是职场渐渐把他们的青春飞扬挫骨扬灰，把他们的棱角分明搓扁磨平，让他们不知不觉都变成了时不时就戴上面具的人。

楚千淼满心为难，试图解释“柯助，我最近真没听过有哪家上市公司打算找我们做定增的”况且就算有，那也属于内幕消息，泄露就是违规啊大哥。

楚千淼赶紧缩回尽调办公室去。

任炎夹烟的手一震，为着她忽然叫他的那一声。

下午楚千淼要去趟力涯的财务室取点资料。等电梯时，她遇到柯明军。

她想了想，问他“学长，我想问你个问题。”

柯明军和她打声招呼，忽然问了句“楚经理你们券商的人，炒股都很厉害吧”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成长了，还是离原本的自己越来越远了。她不知道当初的同学们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正站在职场的困惑里。

柯明军还是笑着，和风细雨的样子，说的话却尖锐了起来“楚经理还挺有意思的，说话总藏着掖着的。”

她吸着春天的空气，独自冥思。以为自己再看见钱四季的时候会闹情绪，会意气用事甩出不屑的脸色。结果她可真让她自己意外。她居然一点没把心里的鄙夷外露出来，并且她还佩戴上了微笑面具。

楚千淼“”

已经是春天，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季节，哪怕是工业气味儿浓厚的空气里，也飘散着几分春日的生机。

她循声扭头，看到是任炎正站在不远处抽烟。他应该刚出来不久吧，那支烟像刚刚才点上。

楚千淼赶紧澄清“没有没有，券商的研究员对二级市场比较在行，我们投行部其实是做一级市场以及一级半市场的，对二级市场的股票其实不太灵通。”

“又怎么了”

柯明军笑了一下，和风细雨地说“楚经理这么客气，这是当我是外人呢”

一道声音响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