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不等式（第1 / 2页）

“还不着急吶？我都不得消停了！圈子里挺多小鬼子知道咱俩熟，全打电话来问，直接给打欠费了。”马占山哔哩哔哩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事儿，刚订了机票，明天就飞过来找她，“就头两名的红白锦鲤，你还有多少？凭咱俩的关系，你要不给我留上十几二十条，那就是破坏中日友谊！”

“有急事？”孙婷一看，前头十几个未接来电，全他一人的。

“别计较这些。”认可第五名的能力，但不想看到他也朝这条路走。伸手拍了拍第五名额头，本以为是落的灰土，却是一片灰白的头发……孙婷怔住了。

“你搞比赛咋不通知我一声呢？”大金链唧唧歪歪起来，说今天上午还没醒，就被朋友圈刷屏了。微信、微博、facebook加推特，传的全是广缘寺第一届锦鲤大赛的图片和视频。第十名的东坝头锦鲤瞬间引发日本锦鲤圈热议，这货俨然是美貌锦鲤中的一股鬼畜清流，已经有人给它建立推特账号，还组织起了后援会，粉丝都过万了。

不知为何，看着第五名，孙婷脑海里出现了那不要脸亲爸的影子。从经营观赏鱼连锁店到打造西北最大的文苑市场，这一路说起来也是逼出来的。越走越高，可也越让人心寒……

“就为这？赶明儿我送你两条。”孙婷就想把电话给挂了。外行瞎起哄，你一个内行跟着来什么劲儿啊、

老气怎么就好了？孙婷不明白，只当是第五名打岔呢。“少油嘴滑舌，我说休息就休息。一会卖鱼就交给我了，你去帮老胡说说路的事。老头没和资本家打过交道，越打感情牌越糟糕。”

想起孙阿姨嫌自己年轻，第五名指了指额头，“有几根白头发显得老气。老气点儿好。”

第五名咧嘴笑了。明摆着的事，一条路修到养殖场，受益最大的是玉立公司。但这会不能显得太积极，不然就变相肯定了老胡偷鱼的事。等老头碰壁了再出手相助。成了，两方受益，村上还欠玉立公司个情面；不成，也显得是自家大度不计前嫌。

孙婷一怔，“说啥呢？”

这不是自己鸡贼，是受铁马卖鱼时吊俱乐部老板胃口的过程启发。同样一件事，什么时候出手是个学问，胡支书不是也常说火候很重要吗？咱见识兴许没有前辈们那么广，可也学习总结呢。

第五名不好意思挠挠头，“为了干挺俱乐部，这小半年我脑子就没停过。不知道咋就这样了。逼出来的。”

“着啥急呀，还有正事儿呢。”大金链兴致勃勃地告诉姑娘，鬼畜锦鲤虽然火了，但点击和转发量最高的却是甄别冠亚季军的场景。不知道是哪位老板拍的视频，扔下一块手表惊走三条鱼的场面，已经让诸多玩家疯魔。那两条“红白”，简直就是锦鲤界的飞人博尔特。从来没见过呀，不会是中国人制作的特效吧？不都说华夏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P图吗？

听了解释，孙婷不禁开始佩服第五名了。才不到一年功夫，这臭山民都进化成算计小能手了。“你现在都要不成了，满脑子想啥呢？”

这眨眼的功夫就火到国外去了？资讯发达就是好啊，孙婷有点激动。告诉马占山别着急，等这边完整的赛展视频做出来会有更多惊喜。

第五名摆摆手，“你不懂。现在全村都看着钱呢；但凡老胡和老吴达成协议，值好几百万的鱼就只修条路，村里就能炸锅。给村委留一百万现金，好安抚村上，也显得咱们公司仁至义尽。”

“俱乐部还没死呢。”第五名感受到孙婷的好意，也清楚不是休息的时候。枪林弹雨都过来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绝对不能松懈。“放心，我不会变成赵老板那样。境界还差的远呢。”

“还总结？除了我，你周边就没一个好人。”孙婷本来是想夸一下第五名的，可话一出口就变成这样，习惯成自然了。想修正下，电话响了。

孙婷不禁有点内疚。自打为了报仇独闯伍家沟那天，连杀带吓。既不是心狠手辣的老铁，也不是久经沙场的老赵，不过个被迫离职的年轻人，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这阵忙完歇一下。”

“你干哈不接我电话啊？”大金链一口东北腔，声如洪钟。

“没事，没事！”第五名赶紧在头上胡乱捋了两下，“农村人，营养跟不上。等咱有了钱，吃点好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