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新视野（第2 / 3页）

“四万尾鱼，咋也得卖上一阵子。”铁马思索了一阵子，脸上却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想卖得长远，也不是不行。”

“都荒废了。”第五名总觉得铁马怪怪的，说想办法，拍这一通照片是个啥办法？“鱼都备好了，咱赶紧拉回去。”

“像其他小贩那样，总躲着城管，被人赶来赶去，更不是长远之计。”第五名发起愁来。这事简直就是无解。总不能为了这些鱼，挨个重点中学门口都弄个门面吧。这成本会死人的。

“不急，先带我去你们那荒废的小学。”铁马让坟包再去把村里的小孩们都找上，越脏越好。

这么一说，铁马也担心起来。为了点鱼，赔上小二百万的保时捷可不值当。

孙老板这未婚夫的再度光临，让老伍受宠若惊。听说这次要拉走一万尾鱼，想来是要做成笔大买卖，激动得紧跟着铁马奉承。

“你不管，快去，弄几个老海碗来。脏点儿的，上头起码有一个豁口。”铁马给第五名派了任务，又叫这些娃们家把衣服撕烂，“都撕仔细了。撕得好，叔给你们每人一百。”崭新的票子嘎嘎作响，娃们家欢呼雀跃，坟包羡慕得只恨自己衣服撕太早了。

“你不要管了。反正咱都得回去拉鱼嘛。”看看表，“事不宜迟。咱这就回你老家。”铁马一副全盘皆在掌握的表情。

第五名不得不承认，铁马这货浸淫奢华生活许久，培养了不少艺术细胞。瘦弱绝望的坟包蹲在废墟般的院墙上，旁边再配几个端着破碗的脏娃，活脱脱的赤贫家庭形象跃然镜头之上。

“你先说嘛。一万尾可不是小数目。”

得知富二代又去参观废弃小学，刚被第五名撵走的老伍忍不住又颠颠跑回来了。山里人好脸面，既然人家大老板有摄影的兴致，那一定要配合。但废弃的小学太脏乱，堆积了多少年的尘土，漏顶的教室角落上，挂满了白花花的蜘蛛网。这拍上去多不好看，老伍急乎乎地要发动村民大扫除，遭到铁马强力阻拦。

“你把人家订金都收了，好意思不去？”第五名已经把铁马的节操归到负债里去了。“再说，就算去别的重点中学，人家也有城管呀。今天是咱运气好，跑了；要是运气不好，下次连鱼带车被人收缴了咋办？毕竟是咱违章在前。打起官司，咱都不赢。”

“要的就是这脏劲儿。那课桌还好着没有？”铁马指挥坟包去检查。

“全西京城那么多重点学校，又不是非去一家。”铁马瞧不起第五名这瞻前顾后的心态。

各角度摆拍完，铁马意犹未尽，问第五名，“你村上有小学没有？”

卖关子未遂，铁马清清喉咙，让第五名给他村上打电话。“给咱准备好一万尾鱼。我有办法。”

“有倒是有，不过几十年前就被并到镇上去了。就剩下个旧校舍。”

“放！”有话就说，有那啥就赶紧。第五名看到铁马这副“你快主动追问我呀”的脸，就想抽他。

“带我去看。”铁马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