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败者的处境（第3 / 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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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反呛回去：“看起来旧，里面可是崭新的呢。”
进了里面的房间，素子在饭山身边端坐下来，带着哭腔问道：“谈崩了？”刚说出这句话，眼泪涌上来，素子自己也吓了一跳。更令人吃惊的是，饭山似乎也悔恨万分，也流起眼泪来。
引起了一阵笑声。
饭山嘴里第一次冒出了称赞的话。
素子泪流不止，模糊了视线，饭山的身影也模糊了。她无助地大哭起来：“不光是你一个人难受！”
“你很熟悉吗？”
“什么叫啰唆！嫌我啰唆？我也很伤心啊！”
“以前我也在一家纤维相关的公司工作过。那家公司很大，缝纫的姑娘们排排坐，一整天都在踩着缝纫机，那声音真是忘不了啊。”
“那可真够呛啊。”
“不是很好吗？喂。”素子一边摇动着他的手腕，一边劝他说，“一步一步来吧。”
饭山嘴里嘀咕着，闭上了眼睛。
饭山听着对方说的话，肆无忌惮地训斥着对方。素子忽然紧紧抓住了饭山的上臂。
他好像在听声音。
“真啰唆！”素子想把手放在饭山肩头，却被饭山躲开，他眼睛通红，大声叫着。
饭山似乎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用怀念的眼光看着车间里排列的缝纫机，他一直盯着明美等人熟练的动作，怎么也看不够。
“喂，没关系的。肯定还会出现对专利感兴趣的人，再努力一次吧。”
“缝纫机旧，女工们也都有年纪了啊。”饭山大声说着不好听的话。
他没有说话。
“去看你们的工厂，到底意义何在呢？”
把脚掌部分缝起来，再把鞋底缝合。然后，沿着足袋外侧缝上去。踩着缝纫机的员工们，都是熟练的专家。
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饭山发出“切”的不屑声音，按下通话键。
“这声音真好听。”
这时，地板上饭山的手机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