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佃道了歉，然后咬紧嘴唇，拼命忍住心中翻涌的感情。

“我们没有输。”一同等待联系，现在眼眶有点红的江原说，“性能上是我们赢了。我们做的阀门更好。大家要挺起胸膛。”

“对，这还不算完。”山崎也鼓励着员工，“下次再挑战吧。不过是一次失败，别太在意了。”

他的话确实有道理。此时佃也醒悟了。虽为城镇工厂的工程师，却能为大型火箭发动机制造核心零部件，这是一种骄傲。公司虽小，也不怎么出名，却是佃制作所全体员工无可替代的骄傲。

“就是啊。大家下次再努力吧。好吗，下次再努力。”

殿村忍着眼泪，拼命露出笑容，拍着年轻工程师的肩膀。

“是吗……好，我知道了。”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帝国重工打来的电话。

此时佃就在技术研发部里，跟所有负责阀门研发的员工们等待会议结果。

他们有的坐立不安，有的心跳加速，会突然为一个笑话爆笑一通，然后又突然陷入沉默。

佃心想，等待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在此期间，在他们完全无法企及的地方正发生讨论，并得出结果。佃这边的人却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等着。

“赢了成绩，输了比赛——就是现在的感觉啊。”唐木田冷静地分析道。

正是如此，佃心想。可是，就算技术上再怎么优于别人，这也是做生意。如果拿不到订单，就用不上那个技术。从这层意义上来说，自己是否过于怠慢了对帝国重工的营销战略呢？佃反省道。

因为持有专利，他从未有过除了单独研发阀门以外的想法，或许这种方法太死板了。

想到这里，佃越发感到悔恨。

“是我能力不足，让你们无法发挥自己的技术，是我的责任，对不起。”

而现在——

佃挂掉电话，转而看着自己的员工们。

“这次——不行了。”

现场陷入令人难以忍耐的沉默。有人抱着头弓着身子，有人抱着胳膊看向天花板，有人拼命忍住眼泪，也有人闭着眼睛，等待心中翻涌的感情平静下来。还有人面露怒容。

不甘心。身处悲叹的员工中，佃满脑子想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