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摄魂离魄（第4 / 12页）

“什么用啊？”

李舒白见他呆愣在当场，便说道：“摄魂术是西域传来的一种术法，据说武后时期曾有妖人入京，可以在看人一眼之时，便让那人不由自主地癫狂，也有宫人被他迷了魂，暗夜潜入武后寝宫，企图行刺，幸而武后身边的上官婉儿抓起一把匕首，抛掷而去击杀了刺客，才护得武后安全。后来狄公狄仁杰破解重重疑团，揭露了妖人摄魂术，事情败露之后，那西域妖人企图反抗，被乱箭射死。自此之后，似乎就没再听到世间还有谁会摄魂术了。”

“狗的嗅觉十分灵敏，训好了能帮助查案。我看这条狗的模样，应该是最好的细犬。”

“摄魂术……”禹宣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却又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只有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涤恶还在养膘中，扬扬得意地吃着豆子欺负着其他马。那拂沙在它旁边养伤，卧在草堆中，一双大眼睛四下张望着。

他欲言又止，那苍白的面容上，满是犹豫迟疑与后怕。许久，他才说：“我之前曾和你说过，我有个东西，想要请你看一看。”

李舒白和黄梓瑕虽已易容，但怕被涤恶闻出气味来，故意走到对面马厩，挑了两匹劣马。

黄梓瑕回头看他。

他们骑着马经过街道时，一条凶恶的瘦狗从巷子中冲出来，向着他们狂吠。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黄梓瑕立即将那个米糕连白菜叶子丢了出去。那只狗闻了闻，几口就连着外面的白菜一起吃了下去。

说着，她跑到污水沟边去了。周子秦在后面喊：“快点，我等你。”

禹宣未到十九岁便成为成都解元，风头一时无两。虽然黄梓瑕的父亲十分不舍，但还是让他到自己分到的宅邸中生活——可能也是因为，父亲觉得女儿毕竟有未婚夫，长到十五六岁还与禹宣感情亲密，总是不好。

“别等了，我们先去马厩吧。”李舒白径自往前走。

成都历来多俊才，为激励士子上进，各县乡都有奖励。成都府学子考取举子之后，官府会分派宅邸，并每月供给银钱，以资劝学。

周子秦往后看了看，也只好跟着他走掉了。

他不声不响，跟在他们的身后许久，然后终于出声叫她：“阿瑕……”

周子秦说：“这种恶狗，我才不给它喂东西吃呢！”

禹宣默然点一点头，却不说话。他脸色苍白，此时日光照在他的面容上，他的肌肤似乎带一点透明的莹白色，格外鲜明。

黄梓瑕说：“我正差条狗，准备逮着它有用。”

黄梓瑕点头，对禹宣说道：“是，而沐善法师，似乎就是个中高手。所以，虽然沐善法师尚无劣迹，但你日后与他交往，也可多加注意，免得为他掌控。”

黄梓瑕看向李舒白，见他点了一下头，而禹宣见李舒白首肯，什么也没说已经转身，向着自己的宅子走去。

黄梓瑕走到污水沟旁，站在那边假装蹭鞋底，打量着四下无人之时，抓起地上一根树枝，扎住那个米糕，将它举了起来。幸好这米糕掉到了一块石头上，还没有被水融化掉。

他指指南边不远，说：“就在我书房之中，若你现在有空，可以随我来。”

她到旁边撕了片白菜叶子，将那个米糕包住，捏在手中晃到马厩，和李舒白、周子秦会合。

黄梓瑕点头，问：“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