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鼠(第2 / 4页)
阎天说:“我听说你是中共在上海地下组织的重要人士,不知是真是假啊?”砰的一声,扇子掉在了地上。邹凯林弯下腰捡起来,又看了他一眼。
正在兴头上的赵兴闻听一愣,手一松老鼠就跑掉了。他不满地看着阎天:“急什么……我肯定能让他开口。”
阎天淡淡的口气:“你的厉害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抓的人,我自会有办法让他开口。”
赵兴有些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天:“谢谢你这么晚还赶来帮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阎天说完还摆摆手,自己首先转身走了。阎天来上海站以后组建归他指挥的别动队,队员杨修远走进来把邹凯林带走了。
赵兴被阎天的这种含而不露的霸道给搞懵了,愣半天才回过味儿来,气哼哼地把手里工具往地上一扔,大踏步走了。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可他心底却细,知道阎天之所以敢和他这副站长叫板抢功,无非就是顶着“总部特派员”的牌子。在没搞清楚这家伙究竟会不会被重用以前,让着点儿他的道理赵兴是懂的。
赵兴被邹凯林看得发毛:“告诉你,进了这里就是进了阎王殿,说。”
邹凯林居然笑出声来了。
赵兴也不废话,一挥手小贾拿着一个布包和一个装着老鼠的小铁笼子走上前来,赵兴把布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有钳子、夹子、扳子等一套工具,他取出来一一摊在桌子上。
赵兴看着他也笑了:“还不知道吧,干这行以前我当过牙医。所以你要是想装哑巴,没关系,那就用不着牙齿了,想不想本站长亲自为你效劳呀?”
赵兴边说边在灯光下仔细看着钳子自言自语:“旧是旧了些,但应该会很顺手的。”说完就又盯着邹凯林,他歪着头居然又笑出了声。
阎天坐在办公桌前凝神看着桌上放着的邹凯林唱戏的行头,别动队员押着邹凯林走进来。眼前这个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的“男旦”显出了本来面目,四十来岁年纪,眉清目秀难怪能扮旦角,不过嘴角依然是肿的,阎天就说:“你受惊了,不过你也的确不该惹他,吃这些苦何必呢?”
邹凯林自己坐了下来,要一支烟抽上说:“你没让我吞下那只老鼠,已经是很好了。”
阎天说没看出来你倒是还心宽,想必是习惯了这种待遇,不过对于你这样一个文弱的艺术家来讲这样的手段还是粗暴了些,赵副站长行伍出身,你也不要见怪。
阎天随手拿起邹凯林的扇子打开,上面有一幅不错的山水远景,他饶有兴趣地看看突然问:“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在戏中可以扮女人,在现实中,又该是扮什么样的角色呢?”
邹凯林没有回答,只伸出手把扇子要了过去。
赵兴走到邹凯林身后,突然猛地就勒住了他的脖子,邹凯林仰面朝天,张着嘴不能动弹。赵兴就把钳子伸到他的嘴边,用力向里探去,不一会鲜血就从邹凯林的嘴里流下来。
赵兴把钳子从他嘴里扯出来,带着半截牙齿。
邹凯林闭着眼整个面部都在抽搐着,过了几分钟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睁开眼依然笑笑地看着赵兴。
赵兴抓过小贾手里的小铁笼子,打开笼门抓出那只黝黑的老鼠就要往邹凯林嘴里塞过去。
阎天站了起来,走到桌前按灭了烟头看着赵兴说:“副站长,时候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