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夕阳无语（第1 / 7页）

“那……”

“给宪兵带走了，还有三个伙计。”

市面上像是安定了些，只是少了点儿什么。没从前那么优哉了，也没了市声，热闹声。

“怎么办？”他心直跳。

几乎每个街口都有背枪的日本兵站岗。

“要吃点儿苦。”

桌上一壶酒，两只酒杯。

很空。就蓝青峰一个人坐在临街那张小方桌。还是那副当铺老板的打扮，只是多了顶巴拿马草帽。他在对面坐了下来。

蓝瞄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望着窗外。

上了西直门大街，夕阳就在城门楼上头，一团橘红。他很快找到了那家酒馆，上了二楼。

天然给自己倒了杯白干儿，摘下墨镜，也随着往窗外看……没什么，就层层叠叠一片灰瓦，晒着夕阳。

太阳西西斜着。空中带点儿风。他拐上了北新桥西大街。夕阳直射过来。他戴上了墨镜。

“就吃点儿苦？”

李天然换了身蓝布大褂儿出的门。

“我想是……日本人愿意相信是蓝衣社干的。”

几个人一块儿收拾打扫新房。连洗带换，连扫带擦，折腾了好半天。送走丽莎，已经快五点了。

李天然夹在三三两两的行人当中，走过了“顺天府”，发现给封了不说，大门口上还站着一个日本大兵，一个中国公安。

蓝青峰举杯一敬，“干得好！”他一口干掉。

沦陷半个月，北平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儿。

天然也干了，觉得蓝的脸色不很对劲儿，“石掌柜的？”

两旁那些灰灰黑黑矮矮的房子，在夕阳之下，更显得老老旧旧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