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血溅顺天府（第1 / 7页）

“楼上那间大的有两桌。当中两间没人……楼下北角还有一桌……东屋三桌，西屋两桌，总共十来位……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李天然微微一愣，可是没问。他接了枪，认出是羽田那把“白朗宁”，也没说话，也别在裤腰上，下了车，慢慢朝东边遛了过去。

“还会有人来吗？”

马大夫在鼓楼拐角停了车，掏出把枪，给了天然，“我待会儿在后头死胡同口上等。”

“楼下有他们人吗？”

房间不大，就一张有几个隔板的桌子，摆着笔墨算盘，一堆堆账本儿。后头坐着的那位白胡子管账的，头都没抬。

“就一个司机，一个警察……也这儿吃，坐在门口儿那张桌。”

伙计开了楼梯下边账房的门，等他进了，随手关上。

“街上？”

“有。”

“有他吗？”

“一共几个？”

石掌柜的快九点才进来。他带上了门，“上楼了，刚入座。”

“就他们四个。”

内院上头还搭着棚，东西屋都挺亮，都有几桌客人。他们进了北屋。楼下也有两桌客人。

“没人。就他们来的那部车。”

他迈进了大门。一个小伙计朝他一哈腰，前头领着，下了院子。

李天然敬烟。石掌柜的摇头。他自己点上了，“各屋都有多少客人？”

老远就瞧见“顺天府”大门口那两盏贼亮的煤气灯。前边没人，就停着几辆洋车。

他喝了杯茶，抽了支烟。外边客人的声音听不太见。顶头上的楼梯，也没听见有人上下。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怎么个坐法？”

稍微大点儿，没什么布置。桌椅之外，多了张床，衣柜和一个洗脸盆架。后墙有窗。屋顶上吊着风扇，慢慢在转。小伙计倒了杯桌上现成的茶，双手奉上，“掌柜的请您这儿歇会儿。”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是张大方桌。朱潜龙上座，正对着门里边的屏风……他右边是卓十一，左边那个姓杨的，老金背着门，下座。”

他们穿过小账房，进了后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