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二件任务（第1 / 8页）

罗便丞收起了本子和钢笔，微笑着转向卓十一，“有唐凤仪的消息吗？好久没见到她了。”

“啊，是……”松井似乎没有兴趣接下去，转移视线到李天然身上，“马凯诊所开业多久了？”

卓十一死板着脸，盯着罗便丞，一句话不说。

罗便丞桌下踢了天然一脚，赶紧插嘴，“松井少佐或许记得，上个月，我们在贵国使馆酒会上见过面。”

罗便丞边写边问，“这是公安局的正式声明？”

松井微微一笑，“听说回来得很匆忙？”

“随你便！”朱潜龙脸色一沉。

“是……”他突然发现，真上了台，也不怯场了，“去年回来的。”

“那再请问朱队长，去年日商羽田先生在北平遇害，今年春，山本顾问在圆明园废墟断臂负伤，请问，这两件案子有没有任何新的发展？”

“诊所日夜开门……我期待您的光临。”他知道朱潜龙的眼睛一直没离开。

“很好……”松井又看了下名片，“李主任，希望有机会能登门拜访。”

罗便丞在桌下又踢了天然一脚，掏出了笔记本。“松井少佐，贵国陆军大臣杉山久向天皇保证，‘中国事件可以在三个月之内解决’，请问少佐，从军事角度来看，这项保证是否过于乐观？”

罗便丞轻咳了一下。

松井恢复了他的笑容，举起酒杯，左右一顾，“来，大家一起敬我们的美国朋友一杯。”

“李主任，听金秘书说，您是美国留学生？”

李天然的心突突猛跳。

只有松井和老金礼貌地饮了一口。

朱潜龙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此两案现移交皇军宪兵队处理。”

“前天，和我挂名主任同时，”他抿了口香槟，又一举杯，“Cheers.”

“哈……”李天然大笑一声，“可见美国报纸，有多无聊。”

“有没有张自忠将军的消息？”罗便丞紧接下去问。

“何止听说，”松井手中玩弄着那张名片，“还在美国报上看到您离开的消息。”

“有！”斜对面的朱潜龙冷冷地冒出一句，“溜了！”

“哦？……”天然抿了一口，“您也听说了？”他感觉到朱潜龙还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