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册 第十九章（第2 / 5页）

吴红玫撩起眼皮看着她，看到她容光焕发近乎刺眼的脸，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绪了，鼻子一酸，眼圈发红。苏筱被整蒙了，至于嘛，因为迟到而流泪，吴红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她拍拍吴红玫的后背，细声安慰：“真没事，别哭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一向守时，没有特别原因肯定不会迟到的。我刚才跟董事长也解释了，他没说什么。他日理万机，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敲定共同进退的细则，这才分开。

五位老总都准时出席了。

天正老总叹口气说：“天字号毕竟是集团全资子公司呀，咱们不同意有什么用呀。”

吴红玫不想多说，苏筱也没再追问。情侣之间争吵都是平常事，她很快把这个小插曲抛在脑后了。太多的工作等在面前，首先是碰头会。碰头会是改革小组和天字号五位老总碰头，这是改革小组的第一次亮相，也标志着天字号合并正式启动。

天同老总不服气地说：“是全资子公司没错，但是当年咱们分家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天字号是归我们各自管的。现在突然合并，违背了当初的约定，咱们不同意，有什么不对？”

“他莫名其妙。”

苏筱看向汪洋和夏明：“汪总，夏总，你们怎么想？”

天同老总愤愤不平地说：“这两个真不是东西。”

“对对对，就是摘桃子。”天正天和老总连声附和。

天正老总说：“刚才你们也听到苏筱说了，态度很强硬，可见合并势在必行。”

天同老总切了一声：“不要总说为我们考虑。要真为我们考虑，当年分家的时候，给我们的为什么是一批老弱病残，一分现金都没给，也没有给业务，连个办公室都没给。我们差钱的时候跟集团借钱，也没见你们为我们考虑。好不容易我们把公司做大了，现在又要收回去，这是摘桃子。”

“你也说是当年了。当年咱们没有把这句话明确到合同里，现在他们不认咱们也没有办法呀。”当年分家的时候，集团跟天字号都快活不下去了，大家就想着赶紧谋条生路，很多事情都是口头确认了一下，时间过去这么久，形势也变化了，确实没有办法说清楚。

“我说呢。”苏筱恍然大悟，“为什么吵？”

天和老总说：“不管汪洋夏明怎么样，咱们仨得共同进退。”

安慰没有落进吴红玫的心里，苏筱不懂她的苦，光芒万丈的人怎么会懂得她无人关注的苦。好在她理智未失，很快控制住情绪，转动眼珠压下泪意，解释了一句：“我今天跟小北吵了一架。”

天正老总说：“行，就这么决定了。”

天同老总看着他说：“老郑你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

“集团也是为你们考虑，现在行业形势发生变化，项目都越来越大，天字号只有合并了，才能继续做强做大。”

“别着急，听我说完。”天正老总说，“现在咱们内部分化，可能阻挡不了天字号合并了。”

除了夏明跟平时一样云清风淡，其他四位老总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要不皱着眉，要不拉长着脸。苏筱刚将开场白说完，天同老总就激动地嚷嚷起来了：“没道理。我们这五家子公司是上次集团改革的时候，从总承包公司分出来的。分出来的时候说好了，自力更生自负盈亏，这么多年我们再苦再累，也没求过集团，怎么能突然把我们收回去。”

“怎么不能，只要咱们仨坚决不同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