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 / 6页）

盖茨比疑惑地看了看我。他想去，并且他没看出斯隆先生不打算让他去。

“那你就不该喝酒了。”西维特医生反驳。

我是说真的，”她坚持道，“你也去啊，有的是地方。”

“我没有马。”盖茨比说，“我以前在军队里骑过，但从来没买过马。我得开车跟着你们。请等一分钟。”

一个身材高大、没精打采的女人原本一直在劝黛西明天和她到本地的俱乐部去打高尔夫球，现在倒为贝达克小姐辩白起来：“哦，她已经好多啦。她经常喝了五六杯鸡尾酒之后就这么大喊大叫。我跟她说，她不应该喝酒。”

“我们如果现在出发，就不会晚。”她大声坚持道。

“我确实没怎么喝。”受到指责的人无力地回应道。

斯隆先生在她耳旁小声说了些什么。

突然间，斯隆先生和那位女士走下台阶，上了马。

“去吧，”黛西和颜悦色地答道，“如果你想记下谁的地址，把我这支金色小铅笔拿去……”过了一会儿，她四处望望，跟我说那个女孩“长相平平，但很可爱”，于是我知道，除了跟盖茨比独处的那半个小时之外，其他时间她并不开心。

“她要举办一场大型晚宴，那儿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皱了皱眉头。“我就奇怪他到底在哪儿见过黛西。谁知道，也许我观念比较老套，但是这年头女人们到处乱跑，我可看不惯。她们去见各种乱七八糟的人。”

我们坐在一桌烂醉如泥的人中。都是我的错——盖茨比被叫去接电话，而我两个星期以前还跟这些人玩得很好。不过，那时令我开心的事，现在却变得乏味无趣了。

“她说她欢迎啊。”

“我们听见你喊了，所以我跟西维特医生说：‘这儿有人需要你的帮助，医生。’”

“啊，那你来吧。”她把目标集中在盖茨比身上，催促道。

“我相信她非常感激，”另一个朋友毫无感激地说，“但是你把她的头摁到游泳池里的时候，把她的裙子全弄湿了。”

“我恐怕去不了。”我说。

“我最恨别人把我的头摁到游泳池里，”贝达克小姐嘟囔道，“有一次在新泽西他们差点淹死我。”

“你感觉怎么样，贝达克小姐？”

“我的天，我就知道他真的要来，”汤姆说，“难道他不清楚她不想让他来吗？”

这个女孩正要慢慢地倒在我肩上，不过没有成功。我一问，她就坐起身，睁开了眼睛。

我们余下几人走到门廊上，斯隆和那位女士开始在一旁激烈地交谈起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