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图腾柱（第2 / 5页）

“黑德兰小姐，这是一件谋杀案，希望你明白如果你不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会产生什么严重后果。”

欧妮眼中盈满泪水，细微得几乎难以听见的声音从她喉咙后方传了出来：“她去那里见一个人。”

“等一下，还有其他条件，我的房间要有电视，我要什么书都必须提供给我。”

“你可以现在就告诉我，或是去警局接受侦讯。”

“这可以安排。”拉夫妥说。

欧妮吞了口口水。她看起来相当害怕，刚才她开门时看起来就已经相当惊慌了。拉夫妥又推了她最后一把，给她一个事实上微不足道的威胁，这个威胁无论对清白或犯罪的人都相当有用。

“答应我一件事，”拉夫妥说，“不要把你刚刚对我说的事告诉别人，不要告诉莱拉的家人，也不要告诉媒体，连其他警察都不要说，明白吗？”

“好，”拉夫妥说，“然后呢？”

他记下欧妮所述，看着笔记本。那是个相当常见的名字，也是个相当常见的职业，但卑尔根市是个不算大的城市，因此他认为这些线索就已足够。他整个人都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所谓他“整个人”代表的是他三十年来的办案经验，以及他根据愤世嫉俗的心态得来的人性知识。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还有我自首是有条件的。”

拉夫妥低头看着笔记本，极力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这个人的名字和职业是什么？”

“你只要签下这些条件的同意书，我就会跟你走。”

“如果你认为你是在替莱拉的家庭着想，那你就错了，这些事无论如何都会曝光。”

“如果……”拉夫妥开口说，却听见话筒传来快速的哔哔声，表示对方已挂断电话。

欧妮迅速瞥了一眼面前这个貌似斗牛犬、脸上表情复杂难解的警察。拉夫妥嗅到了猎物的气味。

拉夫妥将车子停在卑尔根船坞旁，从这里步行前往诺德勒斯公园的路并不是最近的，但走进公园时会有比较清楚的视野。这座大公园的地形起起伏伏，里头有被人踏平的小径、黄色的小山丘、枯黄的草地。树木朝浓密云层伸出黑色多节的手指，云层从奥斯古岛后方的海上被吹来。公园里一名男子正快步行走，他牵的那只罗威纳犬紧张地拉扯着他。拉夫妥将手伸进外套口袋，摸了摸他的史密斯威森左轮手枪，迈开步伐走过诺德勒斯海水池。这个海水池是个空荡的白色水盆，看起来像是位于海洋边缘的特大号浴缸。

“什么条件？”

欧妮颤抖地吸了口气：“莱拉只跟我提到那人的名字和职业。这件事是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能让贝斯钦知道。”

“审判期间我不要戴手铐，媒体不准进入法庭，我服刑的地方不能跟其他囚犯混在一起。”

“谁？”

拉夫妥差点呛到：“好。”他说，看了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