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 / 4页)
克劳福德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在他明白过来时又舒展开了。“你觉得‘牙仙’曾经去雅各比家踩过点,而且那时候还是旧的带挂锁的门。”
“他拿着一把断线钳,对吗?你要想进一个地方什么时候用到断线钳?”格雷厄姆说,“除非要剪挂锁、门闩或是链条。雅各比家没有任何门闩或链子锁,对吗?”
“对,没有。”
“所以他来这里,抱着这里有挂锁的念头。断线钳是很沉的,而且把儿很长。他是在白天去的,而且从他停车的地点他必须走很长的一段距离才能到雅各比的房子。他肯定知道,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要非常慌张地跑回来。他要是不确定必须用到断线钳的话,他是不会带的。他知道会有一个挂锁。”
格雷厄姆定住了这个画面。
“看这里。这是他为什么要带断线钳的原因,杰克——要砍下挂锁然后从地下室进门。为什么他没有从这个方向进门呢?”
克劳福德关掉手电,从他的眼镜里看银幕:“从哪个方向?”
“我知道他当天拿着断线钳——他用它把丛林里的树枝砍掉好开出一条路来。他在丛林里等待时观察着房子。为什么他没用断线钳从地下室的门进呢?”
“因为他不能。”克劳福德露出一个鳄鱼一样小小的笑容,然后等着对方开口。他高兴等着抓住对方凭空的猜测。
现在雅各比太太俯下身凑过来,她去逮猫的时候深色的头发晃动着,她把猫放到地上。
然后雅各比太太给儿子拿过来一个很大的信封,一条长长的丝带和它连着。唐纳德·雅各比打开信封,拿出一张大的生日贺卡。他看着镜头,把卡片翻过来,上面写着:“生日快乐——跟着丝带走。”
很晃动的画面,镜头跟着人群来到厨房。一扇门用一个钩子固定着。在地下室的楼梯上,最前面的是唐纳德,然后是其他人。他们顺着丝带下楼。丝带的另一端系在了一辆十变速自行车的车把上。
格雷厄姆想,为什么他们不在门外把车给他呢?
影片又快速切换到下一组镜头。格雷厄姆在那里找到了答案。房子外面很明显下着大雨,院子里积着水。房子看起来很不一样(开发商吉尔翰在谋杀案发生后把房子的颜色换了)。地下室的门打开了,雅各比出现了,搬着车。这是他在影片里的第一次露面。微风吹动了他秃顶处的一绺头发。他把车很有仪式性地放在地上。
“他试了吗?他有没有留下记号?我从来没见过那道门——吉尔翰在我到那里之前就换上了有门闩锁的铁门。”
克劳福德得意地翘着下巴:“你假设是吉尔翰把铁门换上的,吉尔翰没有换。铁门在他们遇害的时候就在那里。一定是雅各比换的——他是从底特律来的,他会喜欢门闩锁的。”
“雅各比什么时候换的门?”
“我不知道。肯定是在那孩子的生日以后——那是什么时候?在验尸报告里面会有的,要是你随身带着的话。”
“他的生日是4月14日,一个星期一。”格雷厄姆盯着银幕,手托着腮。“我想知道雅各比什么时候换的门。”
影片以唐纳德小心翼翼的试骑告终。
“可怜的结局,”克劳福德说,“可是我们已经知道这些了。”
格雷厄姆开始重新看生日宴会的那段。
克劳福德摇摇头,借助小电筒的光弯腰看他提包里的什么文件。
银幕上雅各比先生把自行车搬出地下室。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上面悬着一把挂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