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 / 3页）

南孙霍地站起，一想到刚与锁锁喝完茶，她一点异样都没有，又坐了下来。

“就把他视作南孙最后的春天好了。”

“我有点踌躇满志是不是，原谅我，因为我刚刚发觉，我一切所有，全靠自己双手赚来，没有人拿得走，永正，我竟然成功了。”

“令祖母很担心。”

她又喝干杯子。

“太迟了，蒋氏早已绝后。”南孙笑吟吟。

午夜梦回，锁锁感觉彷徨，好几次仿佛回到区宅旧店，木楼梯吱咕吱咕响，舅母来开门，不认得她，她知道找对了地方，因为闻到出炉面包香。

“南孙，听我说话。”

当中这七八年好像没有过，清醒的时候她不住喃喃自语：朱锁锁，不怕，不怕，现在你再世为人，什么都不用怕。

南孙长长呼出一口气，“你相信吗，曾经一度，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原来小时候受过内伤，终身不能痊愈。

南孙独自喝了半瓶香槟，已经很有感慨，她说：“我也真算一个迟熟的人，经过多年被人家踢来踢去的日子，现在总算完全独立自主了，来，永正，真值得干杯。”

喝完下午茶，他们分手，南孙带一张晚报回公司。

在她升级那一日，他为她庆祝。

财经版头条：“一九七二年十月成立，一九七三年一月上市的谢氏航业投资有限公司，因受世界航运业不景气影响，至上月底，谢氏股票在市场上被践踏至面目全非，该股收市价只有七十三仙。”

但人总是要长大的，王永正尝试欣赏新的蒋南孙。

永正沉默，他听得出狂言背后的辛酸。

可是太阳一出来，她又忘了这些，去忙别的。

南孙略现狂态，“没有人爱我也不要紧，我爱自己，仗已经打完了，我将慢慢收复失地。”

锁锁同南孙说：“令祖母同我说过好几次，王永正是个好对象，劝你把握机会。”

永正拍拍她的手，知道她醉意已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