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 / 3页)
南孙收拾杂物,其中有章安仁的球拍、外套、零零碎碎的东西,光明正大打电话叫他来取回,几次留言,如同石沉大海,分明避而不见。
“不不不不不,”南孙回复一点神采,“我们需要你支持。”
押出去的房子早已到期,银行限他们一个月内搬出,蒋先生终于崩溃下来,号啕大哭,家里三代女人,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南孙知道,命运大手开始把她推向阿姨那条路走。
“蒋某是个幸运的人。”阿姨说。
南孙双目中再也没有锐气,嘴角老挂着一个恍惚的微笑,这种略为厌世的,无可奈何的神情,感动不少异性,生意上往来的老中青男人,都喜欢蒋南孙,她多多少少得到一些方便。
蒋太太对她说:“我知道你看不起他,但他不是一个坏人,这些年来,也只有他给过我一点点安慰。”
也有点明白,为何阿姨情愿一个人与一条狗同住。
南孙恨母亲,因为她不恨任何人。
阿姨鹰般目光注视她,讪笑起来,“你也挨义气?”
蒋太太知道了,同南孙说:“我们没有为她做过什么,故此也不能期望什么,她只得她自己,小心点是应该的,与其作出空泛的应允,不如保持缄默。”
蒋太太连忙说:“南孙,你要走的话尽管走,家里的事,也搞的七七八八了。”
她盼望有回音,但是没有。
阿姨走到窗口,背着南孙母女,唏嘘地说:“我细微我也可以那么说。”
一颗心从那个时候开始灰。
南孙忍不住在心中加一句,我也是。
南孙觉得她父亲说得对,世上不是没有情深如海的男人,她没有本事,一个也逮不到。
“那我这趟是白来了。”
南孙缓缓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父母皆要我照顾。”
南孙把家里的情形写了封长信,大约有短篇小说长短,寄去给阿姨。
阿姨不置信地看着她们母女,隔了一会儿她说:“好,好。”
也不是一条坏路,虽然寂寞清苦,但是高贵。
南孙有点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