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 / 6页）

“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别人告诉我的时候，我都不信，那丫头平时大大咧咧，哪可能像是自杀的样呐。”

“小诺……小诺……”韩非皱着眉头，反复念叨这个名字，还是一脸的茫然。

听到这里，马伯庸和小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对，我见过，以前他经常用。”

“哦，我是来采风的，台里要做个安徽旅游专辑。”

“……那么……他现在还来么？”

“怎么您也来蚌埠了呢？”

“唉，两个多月前就自杀了，挺好的一个孩子。”

马伯庸捶锤自己的头，暗骂笨蛋，“子山”是残星楼里才用的ID，知道的人不超过七个，这网吧老板怎么会了解。于是他停了停，接着问道：“那您知道有个网名叫冷面飞狐的吗？”

韩非天生有新闻触觉，一连串问话充分显示了他的职业本能，小诺给他问的说不出来话。

“冷面飞狐”是“子山”在有间客栈用的公开ID，或许老板会知道些什么。

“他骗了钱还是骗了人？这年头利用网络欺骗的事可是经常发生。是不是苏雪君跳楼就是跟他有关系？网络情变？”

“嗯？冷面飞狐？你说的是夏惟一？”

也不知道他是真想起来了还是在敷衍小诺，不过这倒不能怪他，要强求一个记者记住一个只在半个月前打过一次电话的人，那不是容易的事情。

“……”马伯庸和小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惊鸿、琉璃、茗以及胜舟四人都是死于六月十六日，今天是七月七日，事隔一个月都不到，而子山竟然在两个月以前就自杀了。

“哦……哦…… ！”韩非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那么……”马伯庸调整了一下呼吸，“您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

“就是上个月，我还打电话问您苏雪君自杀案呢。”

“怎么会呢，不是啦。是雪君的一个网友，我们想找到他。”小诺心说这也不能算是说谎。

老板漫不经心地反问，马伯庸心中一凛，旁边小诺手握鼠标的手也是一颤。

“嗯？……”韩非听到小诺这么说，沉默了一阵，“这倒没什么难的，我的同学正好是分管这部门。只是你们为什么要查？可别是FLG 还是别的乱七八糟的网站。”

“老板，这个夏惟一用冷面飞狐的名字上网，是吗？”

大概是小诺长的可爱，嘴又甜，韩非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聊上了，而马伯庸则一直在旁边站着不作声。当小诺听到韩非说他有老同学在这里公安局上班时，心里一动，连忙选了个合适的时机，恳求韩非帮他们查那个IP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