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 / 6页）

拒绝的斩钉截铁，马伯庸与小诺没奈何，只能走出公安局，前后只有五分钟不到。

马伯庸问道，小诺还没回答，就看到一个人缓慢地从楼上走上来，但是楼道很黑，看不清脸。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制度，没得通融！”

那人走到二楼半的转角楼梯处，停下脚步，因为看到了马伯庸和小诺。

小诺听到这声音，急忙回头，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她身后正打着手机，这人中等身材，看上去十分精干，穿一件白衬衫，胸口还挂着记者证。从声音判断，小诺立刻想起来他就是在上海报道苏雪君自杀的那名记者韩非。

这次得到的情报太出乎意料了，之前马伯庸和小诺所做的揣测，竟然都是错的。

“喂，是我，对，我是小韩，上次跟您提到的那件事…………”

子山不是男性，也不是死于六月十六日。这令他们两个大为震惊。

小诺焦虑地看着沉思的马伯庸，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是小诺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子山是女的？！”

韩非见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女走到面前，还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禁面露疑惑：“不错，我就是韩非，你是……”

网络是个虚幻世界，也是个巨大的面具，可以将现实中的身份完全彻底地遮掩住。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性别错位的事情也极平常。他们竟然忽略了这种可能性，被残星楼的设定误导，一直以为子山是男性。

小诺走到韩非的面前，等他打完了手机，然后小声问道：“您，就是韩非韩先生吗？”

那栋家属楼看起来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老旧不堪，墙壁斑驳，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楼道里很黑，加上每层都堆放着杂物，所以特别狭窄。马伯庸和小诺很小心地向上面迈去，很快来到了三楼。

马伯庸皱着眉头，双手抄在胸前：“让我想一下，这可真难办。我那朋友偏偏出差了，不过找到他也没多大用处……”

右边的那家大门禁闭，防盗门也锁着，一个褪了色的“福”字歪歪扭扭地倒贴在门上。小诺敲了敲门，没动静，看来主人都出去了。

“哎呀，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小诺沮丧地问道。

“怎么办？要不要等下去？”

“……您……您知道她家的地址吗？”这次发问的是小诺。

想到这里，小诺拉拉马伯庸的袖子，趴到耳朵边上小声告诉他，马伯庸先是一楞，扭头看了眼那人。

“哦，就是那边的家属楼，二单元，三楼右边。她父母跟我都是熟人，她们家就这么一个，唉唉。”老板的语气里不胜感慨，把手里的报纸抖的沙沙响。

他怎么也来蚌埠了？

两个人当下也不上网了，立刻谢过老板，朝夏惟一————也就是子山——的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