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5 / 19页）

最上默默地听着丹野伤感的话。

“你说什么？”

“当时一定很害怕吧……”丹野小声嘟囔了一句。最上不知他所指为何，想了一会儿才想到说的是由季。

“真的。你看，你们住的宿舍的那个孩子，由季的案子已经报道了。”

“什么？这么看重自己的工作？”水野不屑地说，“占着好位子也这么无动于衷，不肯帮忙吗？你这检察官也不过是庸官！”

“哦。”

“随便你怎么想，不过对我指指点点的话就此打住吧。背后说三道四传出来会影响我的工作，拜托你了。”

“看了报道，我心情也很复杂，心里想着最上和前川在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这个新闻。当初我也经常去那里玩，跟宿舍老板一起打麻将，我认识小由季，那时还是小学生的可爱的小女孩儿。连我这样的交情都百感交集，就更不用说你们了。”

“你在说什么呢！”

当时钟转到九点钟，赶去东京地裁的蒲田署刑事课员回来了。拿到逮捕令的田名部把书面的记载事项浏览了一遍，点了下头站起身来。

“立场上不会难堪吗？”

搜查会议结束之后，最上和田名部、青户一起再次聚到待客室，等待逮捕令的到达。

“别说傻话，我们是伙伴。”

“当初你连老板娘和老板的葬礼都没有出席，我还在想你怎么这么生分……真是让人瞧不起的家伙！”

“嗯。”最上简短地回应。

“真是让人大吃一惊……你这是什么鬼话？”大概是太过生气，水野声音有些颤抖。

“真是没有天理，有些人能被制裁，有些人却制裁不了。不过在我看来事情不会轻易结束的，那个凶手在这二十多年中一定是被自责折磨，之所以到现在来自首，还是因为心里多少有这样的心结吧，所以并不是真的没有受到惩罚，怎么说呢，是受到了更大的惩罚，绝对不是能够逃避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知道你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可是麻烦你不要把它跟我扯上关系。”

听到水野挂掉了电话，最上轻轻叹了口气。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热心。最上无奈地笑了笑，留在心底的是在关键时刻只能孤军奋战的孤单和落寞。

“是吗？很开心啊。不过还是吃了一惊。”丹野说，“刚刚我正想到你。”

“你放心吧。”水野也压低了声音，其中已经包含了最大限度的鄙视，“像你这样的人，我不屑把你说出口。”

“真的假的？”和学生时代一样，最上笑出了声。

“随你怎么说吧。”最上握着手机的手加了力道，声音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