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第3 / 11页）

巧姑笑了：“爹，三天学习班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后悔了吧，你当年要是坚持办陈家村市场，我们可比武汉那啥街办得大。”

陈江河转头看母女俩，巧姑哭丧着脸被婶子推出屋，门被关严，屋里只剩下爷儿俩了。陈金水翻身坐起：“当年你走了，县里来抓人，我承认：带社员出去鸡毛换糖，诸暨放火都是我一人干的，结果被抓了去。监狱里条件差，也没人管，落下点病根。”

陈金水在家里仔细瞧着报纸，连连叹息感慨：“真是变了，难道国家真是要鼓励咱老百姓赚钱？”

“叔，您坐牢这事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大光他们也不告诉我。”

陈金水一撇嘴：“如果陈家村有这人才，我就把镇长这位置让给他！”

“他犯病了，婶叫你回去！”

巧姑笑着说：“这拖把有什么了不起，村里谁都会做。”

骆玉珠愣了一下，孤独地站在门前，目送着陈江河远去的背影。

母女俩交换个眼神。

“陈大光，你小子可别偏心记错了！”众人哄笑。

骆玉珠显然有了醉意，咧嘴笑着：“你是说这三年我喜欢唱的？白娘娘与许仙！”

一会工夫，陈江河屋前就挤满了领钱的乡亲们，陈江河拿着大把的钞票数着。陈大光维持秩序：“别着急，凡是参加劳动的人人有份，谁扎了几把，这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呢。”

骆玉珠想了想起身，端着酒杯哼唱起：“我和你，风雨同舟结成婚，同甘共苦三年整。谁知你，偏偏把那谗言信，轻弃了海誓与山盟。我为你，成家立业费尽心；我为你，盗取仙草去昆仑；我为你，受尽颠沛流离苦；我为你，金山寺前动刀兵……”骆玉珠唱到此处，背对陈江河一动不动。

陈金水站起：“啥不能说？你们有事瞒着我。”

五

陈金水感慨地说：“咱义乌是有这聪明人啊，能想到做这拖把，使着还真顺手。”

昏暗的灯光下，陈金水躺在床上，陈江河一脸担忧地坐在床边：“叔，你哪里不舒服啦，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母女俩将拖把沾好水来回拖地，陈金水叼着烟袋转头细瞧。

“不用了，我这是心病，看不好。”

陈江河慢慢起身，无声地靠近，骆玉珠胸膛起伏，感受着靠近的爱人。

巧姑忙提醒：“娘，不让说的！”

门突然被敲响，两人如梦方醒。骆玉珠忙去开门，陈大光喘息未定地问：“鸡毛哥……在吗？金水叔他……他……”

陈妻忍不住：“当真？我看你的镇长当到头了！”

陈江河慌忙跑了出去：“金水叔他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