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鲛记（上） 第十二章 离谷（第3 / 9页）

“好像和这山川一样，都很让人喜欢。”

原来这少将军，还是个小屁孩呢。

长意一怔，看着纪云禾笑得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却是不知为何，忽然间感觉自己无法直视她的笑颜，他侧过了头，转而去看远方的山，又看远方的云，就是不再看纪云禾。

“是啊。”纪云禾道，“我不喜欢这人世，但好像……格外喜欢这广袤山川。”

而他话音未落，长意也开了口：“还是分开坐吧。”

言罢，纪云禾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侧过头，对上了长意的目光，随即她退开了两步。与长意之间隔着一段距离站着，她打量着他。

姬成羽打量了纪云禾一眼：“可。”

长意不解：“怎么了？”

山河壮阔，处于这山河长天之下，一切的得失算计，仿佛都已经不再重要。

“便这样吧。”纪云禾接了话。

纪云禾失神地望着辽阔天地，唇角微微颤抖着，开口道：“这天地山河，是不是很美？”也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没再听任何人的话，小将军转身离去，姬成羽无奈一笑：“那……”

长意转过头，看着纪云禾的侧脸，她人静了下来，眼瞳却看着远方，她的眼瞳与唇角都在微微颤抖，诉说着她内心近乎失控的激动。

纪云禾道：“我与他坐一辆便好。”

“你也是。”

“二位，”姬成羽笑道，“前面分别为两位备了马车，请吧。”

“也是什么？”

姬成羽皱眉：“朱凌。”他语气微重，少将军便浑身一颤，姬成羽转头将那少将军拉到了一边，似斥了他两句，再过来时，少将军朱凌已经戴上了黑铁面具，也不知道在与谁置气，“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言语。

“怎生这般麻烦。”朱凌转身离去，“本将的马没了头，跑不了了，来辆马车，本将要坐。你们坐一辆。”

她似乎想用这双眼睛，将天地山河都刻进脑中。

姬成羽也点头：“也可。”

长意还是看着她道：“很美。”

纪云禾心底觉得有些好笑，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还是授受不亲不合礼数这般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