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 / 23页）

夏跃春替阿次检查，他摘下听诊器，对杨羽桦说：“恭喜，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荣升：“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哭泣的声音在空旷的太平间里回荡。

病房外，守了一夜的杜旅宁和俞晓江听说阿次醒了，都站了起来。俞晓江很兴奋，回头看杜旅宁，杜旅宁却转身就走了。俞晓江只得追着杜旅宁的身影而去。

荣升眼前漆黑一片。当他看到荣华的尸体的时候，他不能接受。他不愿意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他恸哭。蹲下去，哭得像一个大孩子。

东升的旭日从窗子的缝隙中微笑着挤进来。

阿初哑然，当即泪如雨下。

杨慕次幸运地睁开朦胧的双眼，他完全清醒了。又一次在晨曦中礼叩光明。他听见了哭声，他看见父亲坐在他的床头伤心地哭，他从来没有看过父亲哭得如此伤心，他心情极度复杂地看着父亲。

荣升不说话，他的身子在颤抖，荣升一转身，问阿初：“老余呢？”

杨慕次张开干裂的嘴唇，犹疑了半刻：“……您？”

荣升：“你说什么呢？我们在荣华书店亲眼见得，这么大一个活人，你说从来没有过，你是说，他只是一个幌子？”他难以置信：“你们合起来骗我？”

阿初：“没有老余……从来没有过。大小姐……”

阿初无言以对，夏跃春顿时明白了，他们讲的是苏联特使。

荣升蒙住了：“说什么？”

荣升此时此刻突然顿悟，荣华和所谓的“老余”都是幌子，他们跟自己的妻子一样，都是两面的，他的头眩晕得厉害。

荣升听见了阿初的声音，他缓缓站起来，夏跃春在门口说：“荣少，事情来得太突然，望您节哀顺变。”

杨羽桦见阿次醒来，十分高兴，他激动地站起来，噙着泪喊：“医生！护士！夏院长，阿次醒了。阿次醒了。”

阿初走上前，低低地说：“少爷。”

夏跃春和护士闻讯而来，护士拉上布帘。

夏跃春陪阿初来到停尸房，夏跃春示意一名护士在门口望风。

阿初承接住荣升的疑问和怨气，他说：“没有老余。”

荣升一下栽倒，阿初赶紧抱住他。

荣升：“老余哪里去了？他们不是情人吗？不是，要结婚的恋人吗？”

※特护病房。

夏跃春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