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 / 18页）

杨慕次很坦白：“不是担心，是害怕。”

李沁红眼光一闪：“害怕？”

杜旅宁：“怕什么？”

杨慕次极为复杂的表情：“子欲养而亲不待。”

李沁红：“我想，立即拘捕陆阿贞。迫使她跟我们合作……”

杜旅宁：“愚蠢。”他停顿了一下：“李组长，这条线索很重要，你忘了，我们的目标是共党特使，放长线钓大鱼，切不可打草惊蛇。这件事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待时机，诱捕方致同。”

※杨慕次办公室。

（梦境）一个光怪陆离的多棱镜伸缩、抽象、模糊的阿初面庞，似是而非的阿次形象，无限延伸的多棱镜里的黑色高墙。

阿初走过来，说：“杀死你的父母，才是我最终的目的。”他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枪，对准了多棱镜中的一家三口，徐玉真、杨羽桦、杨慕次，阿初扣动扳机。多棱镜破碎。

夏跃春：“中日大战在即。”

※杜旅宁的办公室。

已是深夜，李沁红推门走进杜旅宁的办公室，杜旅宁正在闭目养神。

李沁红：“处座，我找到阿春了。”

杜旅宁一下子来了精神。

阿次大叫一声，倏然从沙发上坐起。

几乎与阿次的叫声同步，李沁红听见他的叫声，一下子冲进来。她后面跟着杜旅宁。杜旅宁打开灯。

灯亮了。杨慕次和李沁红对视了一眼。杨慕次看见杜旅宁，赶紧站起来：“处座。”

李沁红双手握着枪，杨慕次摆手：“组座，噩梦而已。”

李沁红狐疑地看着他：“你在担心什么？”

杜旅宁：“说。”

李沁红：“阿春掌握了一条最新的独立线索，可以帮我们抓到共党一组的头目方致同。”

杜旅宁：“独立线索，可靠吗？”

李沁红：“方致同在河船上曾经搭救过一个船妓，叫陆阿贞。方致同每次来河船，都会到陆阿贞的乌篷船上去喝鱼汤。”

杜旅宁：“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