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4 / 21页)
犬养大惊失色:“荣先生,你是斯文人。”
刘阿四瞬间就把犬养放倒在桌上,把他右手的五指摊开,一把匕首雪亮的插在指缝中间,犬养嚎叫起来。
阿初:“他还没切呢,你叫什么?”
犬养喘着气:“荣先生,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杨慕次的胸口堵着一团火,恨恨地望着犬养。
阿初对阿次说:“你坐了我的位置。”
杨慕次站起来,冲到犬养身边,一把将他拎起来:“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犬养说不出话。
杨慕次一拳打在他喉管上,要命的一拳,打得犬养几乎窒息,刘阿四一把将杨慕次抱住,刘阿四:“杨副官,我们老板还要跟他讲话。”杨慕次甩开刘阿四,借整理了衣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杨慕次低头看那些照片,不觉身心俱震,仿佛有一把利器直逼胸襟,冷得直如怀中抱冰。
犬养一副媚态地做讲解:“这是杨羽桦留学日本时的照片,这是杨羽桦和日本艺伎樱子的照片,这里有一张全家福。”
杨慕次第一次看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父亲”,他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犬养:“其实,说穿了,就是一出‘哈姆雷特’。杨羽桦在东京与艺伎交好,唯恐你父亲反对,再加之,他贪图你父亲的高官厚禄,利欲熏心之下,做了杀兄灭伦之事。至于,徐玉真,哦,冒犯了,我不该直呼您母亲的名讳,我说的是这个艺伎樱子,她在杨羽桦的安排下,在东京的一家医院里做了整容手术,您是医生,您在这方面,比我在行……”他拿出一张整容后的徐玉真的照片,放在樱子的照片边上比较:“您看,她们的眼睛,是不是一模一样?”
这些话、这些照片仿佛就是瞬间碾碎阿次整个家庭世界的惊雷,一切简单明了,昭然若揭,所谓父子恩情都是建立在血腥屠杀的基础上,建立在生父母被害的前提下,他的心直落下去,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
阿初看了看桌面的资料,漫不经心地往地下一扔:“犬养先生,你这些文件事先涂了药水吧?我是医生,对药水的气味很灵敏,过半个钟头,这些文件就该变废纸了。不过,我今天还是要感谢你。”他站起来,走到犬养面前:“感谢你让一个‘认贼作父’的人看到了他早就该看到的真相。”犬养看见两个“阿初”,顿时明白他落入了圈套,他满头大汗,脸色仓皇。
杨慕次心中五味杂成。
阿初:“‘诈术’在我这里是行不通,我还是坚持己见,不看到杨羽桦和徐玉真的头,我是不会跟你们合作的。”
杨慕次的目光犀利地扫向阿初。
阿初:“本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是,我派人去查了一下犬养先生的底细,日本大使馆根本就没有您这位翻译,您真实的身份是日本‘黑龙会’的狗腿子,我这人历来就讨厌别人欺骗我,这样吧,我想你文件留不下来,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也可以。”
杨慕次苍白的脸上透着凄厉的明亮:“你想换什么?”
犬养:“‘雷霆’密钥。”
杨慕次忍无可忍,站起来,一拳打中犬养的眉心,犬养不提防他突然出手,“哇”的一声倒在地上。
房门打开了,阿初带着刘阿四出现了。
阿初一副惊讶的面孔:“怎么说着说着就动粗了?犬养先生是我的贵客,你别告诉我,杨羽桦没教过你如何待人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