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7 / 21页)
阿初:“我跟着他炒炒金而已,三太太想炒金?”
三太太:“炒什么金啊,我听说他很有钱,年纪也不过四十多岁,他还是独身呢。”
荣升:“我揭发啊,明堂虽然一个也没娶,养了三个交际花。”
三太太:“养交际花怎么了?要是荣华能嫁给他做大太太……”
客厅里摆了一桌麻将,丫鬟杏儿、荣升陪着大太太、三太太打麻将。荣升砌着牌,他周旋在无聊的牌局间,只为了讨母亲欢心。
三太太:“大少爷,你明明看见大太太放条子了,你还打五条给她和。”
荣升:“三姨娘,我手上拿着清一色的筒子呢。”
丫鬟杏儿掩着嘴笑。
大太太很得意,说三太太:“哎呀,打着玩的。”
杨慕次沙哑、疲惫的声音:“我想跟你一起喝一杯。”
荣华赶紧出门,机警地左右看看,迅速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回转身来关紧店门。她走到阿次身边,荣华:“阿次?你不该来。”
杨慕次一只滚烫的手紧紧握住荣华的手:“你就把我当成阿初吧……我实在是没处可去了。”
荣华:“阿次,我知道老余的死……”
杨慕次的心刹那间猛烈抽搐,一直深藏不露、掩饰又掩藏的感情前所未有地破冰而发,他伤心到肺腑,他的喉管一阵阵掐裂般错响,荣华心底一热,感觉阿次的情绪触及到最底线,她毅然抱住阿次,闪身到高高的书架两侧之间,书架作为天然的屏障,隔开了外面的视线。
三太太:“人说:牌桌上无父子,大少爷,你不准放水。”
此刻,他们听见老仆妇的声音:“阿初少爷,您回来了。”
阿初手里捧着装裱好的油画:“我回来看看太太和少爷。”老仆妇把画接过去。
荣升头也不回地说:“算你有孝心,赶紧过来,这圈牌打得简直有出无进。”阿初笑着走过来,阿初:“让我猜猜,谁是大赢家?”
三太太撇着嘴:“当然是大太太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阿初,听人说,你跟商会的明董事长走得很近。”
荣华:“哭吧,阿次,哭出来就没事了……”
杨慕次紧紧地抱住荣华,他的心里混乱、痛苦、挣扎、发泄、熬不住,他终于伏在荣华肩头,哽咽起来。英雄泪点点滴滴浸透了荣华的衣襟。
荣华用身体温暖着阿次的心,她知道,现在,她是阿次在无比痛苦、无比难过中唯一可以让他紧紧抱住的人,唯一可以让他紧紧握住的一双手。
杨慕次在荣华滚热的身体上触摸到了“温暖”,荣华无声的慰藉支撑着阿次的心,慢慢的,阿次深入骨髓的痛苦在荣华的“暖意”抚慰下渐渐好转。
※荣公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