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 / 4页)
虽然盛嘉言已经喝醉,一声不吭躺在后座,可时钟觉得这姓盛的就连呼吸都打搅到了他,只觉烦躁;已经戒烟许久的他如今车上一根烟都找不到,越发烦躁。
以至于时钟都没发现前边十字路口的绿灯已经在闪了,等时钟回过神来的时候绿灯已经跳转成了黄灯,时钟蓦地刹车,就听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盛嘉言整个人因惯性,大半个身子直接翻到了座位底下。
眼见盛嘉言慢慢地从醉梦中转醒,皱着眉头,有些吃力地撑起双臂,似乎想要支起身体坐回车座上去,时钟瞅准时机,猛地一踩油门,紧接着又猛地一刹车,随即,更响亮的“哐当”一声从后座传来——盛嘉言不仅没能回到车座上,反而整个后脑勺径直撞向了前座的靠椅,只听撞疼了的盛嘉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一晚上没展露过笑容的时钟终于浅浅地勾起了嘴角。
时钟顿时有些庆幸这女人和酒保讲电话时,自己听见了这间酒吧的名字,否则……
任司徒直到这时才追上时钟,连忙问:“你怎么来了?”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听清她在问什么,时钟有点答非所问,抬抬下巴点了点不远处正扶着电线杆干呕的莫一鸣:“你送你同事回家,我送你梦中情人回家。”
任司徒下意识地就要脱口而出地驳斥他这番“梦中情人”的言论,可想了想,还是闭了嘴,只抓着时钟的胳膊不放——他这一脸阴狠的模样,她哪敢让他送盛嘉言回家?
时钟只瞅了她一眼就把她的心里话读了出来:“难不成你还怕我把他丢海里喂鱼?”
抬眸看去——时钟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桌边。
任司徒诧异地张了张嘴,却没来得及出声,时钟也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黑着脸怒视着盛嘉言,语气里多少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话音一落,时钟便一把将盛嘉言拉了起来,不客气地搀着盛嘉言往外走。
被彻底忽略了的任司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时钟的脚步。
时钟把盛嘉言扔进了自己车后座。
……好吧,时钟承认他确实有过这个想法。
任司徒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钟驾车离去,直到那两道车尾灯消失在极远处,任司徒听天由命地来到莫一鸣身旁,把莫一鸣往自己的车里搀。
其实任司徒心里十分明白,换做别的男人,看着自己女朋友如此上赶着去照顾别人,估计早就气得撒手不管了,时钟却是生了一番气后仍旧赶来帮忙——虽然极不情愿——任司徒开着车,心底缓缓地窜起一个声音:或许她在时钟的生命中,真的很重要。
可时钟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她了呢?任司徒想着想着竟笑了出来。任司徒抬眸看到后照镜里自己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看懂自己的笑容里是抱歉居多、不解居多、喜悦居多,还是兼而有之,也就不怪副驾驶座上刚忍过一阵干呕的莫一鸣掀开眼帘见她这番笑时,就跟看奇葩似的看着她。
时钟那边的状况就远没有任司徒和莫一鸣这边这么和谐了——
如果可以,他更乐意把盛嘉言扔进后备箱。
盛嘉言略感不适地皱起了眉,原本就紧握成拳的左手,悄然间握得更紧。时钟目光瞟到,不禁微一皱眉——
时钟似乎看见这个醉鬼的左手掌心在流血。
可时钟会在意这个?自然不会——时钟的目光很快移到这个醉鬼的右手。就是这只手,喝醉了还知道抓着别人的女人不放。
果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