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燕昭王墓（第3 / 10页）

她买了香肠和肉包，回来时发现修鹇已坐在了通往安检的一排椅子上。

大约这片刻的“月光浴”给了他暂时的元气，他行动居然十分敏捷。皮皮拾起地上的盲杖，对着黑黢黢的山道说：“贺兰，你的手杖！”

她递给他早餐，同时，还有一次性的筷子和盘子。

他依然穿着一双人字拖鞋，白色的衬衣背后，依然用笔墨画了一只鸟。鸟的翅膀是黑的，样子像乌鸦，神态漠然，一双眼睛很忧伤。

“到目前为止，赵松还不知道有你这样的一个人存在。不然你的麻烦就大了。”

“你吃早饭了吗？”皮皮问。

“我不需要照应，你若真的不放心就把我关到井底，那里绝对安全的。”

“没有。”

他点点头，将他们送出门外。

默默地等了好久，她看了看手表，才过了不到十分钟，可她的心头却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搅得坐立不安。她站起来，围着井栏转了一个圈，月光平静地洒下来，风有点儿冷，他们第一次在井底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头顶只有一个圆圆的天空，几粒星辰闪着孤光，但月色与今夜一样柔和。远处模糊的山影被城市的夜灯衬得微微发亮，天际间有层紫光，分不清天与地，仿佛盘古开天那般混沌。

出门就是一个下坡，汽车沿着一条小路很快就下了山。他的身影渐渐模糊，脸上却毫无表情。眼看就要转弯消逝之际，他忽然举起手挥了一下，皮皮顿时泪如雨下。

如果真的打起来，不会没有一点响动。

就这么一路呜咽地到了机场。

修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让我留在这里照应你。”

“我去给你买。”

皮皮的心咚咚乱跳，急得乱了阵脚：“那他会不会有事？你要不要去帮他一下？”

他点点头，径直去了售票台。皮皮发现他近来很不修边幅，胡子没剃，头发也很乱。只是修鹇长得太漂亮，所有的缺点都成了风格。他一路香风旖旎地走过去，路人无论男女皆频频回顾。

她拔腿要追，被修鹇一把拦住：“别去。他若去见赵松是不需要盲杖的。只用追踪气味即可。”

她心乱如麻地在山顶上等。竖起耳朵聆听山下的动静。

一下车，皮皮擦干泪，将机票一撕，对修鹇说：“我要去找燕昭王的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不会的。”他说，“我相信他是来谈判的。祭司有祭司打交道的规则。”

这仿佛也是他的计划。修鹇点点头：“那个墓在天津蓟县。我去买天津的机票。”

“那他们现在会不会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