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慧颜的故事（第8 / 8页）

“单位发起的活动，我自愿的，支持癌症病人。”

“是吗？”皮皮眉尖一挑。

“皮皮，这么晚回来啊？”听见动静，皮皮爸抬起头，有点吃惊的样子，“你怎么剃了个光头？”

苏湄站起来，从椅背拿起一件紫色的披肩披到身上。皮皮差点被她身上的香风吹晕过去。她将余酒一饮而尽，半笑不笑地说：“祭司大人从不勉强任何人。无论他看上了谁，被他看上的那一位都会觉得很荣幸。为之九死尚且不悔，何况只是区区的一块肝脏？”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多么现实的世界啊！尽管家里很窄小，家具很破旧，为了节约电，灯光很昏暗，可是这是皮皮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家里有创可贴，一贴就好。”他粗着嗓门说，“去医院多麻烦，排队等好久呢。”

苏湄看着皮皮的脸，神情很古怪，欲言又止。

“您去医院看了吗？小心感染啊。”

“我想他是看上了我的肝，”皮皮说，“我八字纯阳。”

“干活时不小心给割了一下，小伤，没事儿。”

皮皮一脸黑线，架不住心里一阵嘀咕，食人大仙有这魅力？不觉得啊……

皮皮爸刚回来，一碗剩饭，一包榨菜，腮帮子铿锵有力地咀嚼着。

“湄湄姐，最后一个问题，”皮皮站起来跟过去，“你能给我一个手机号吗？”

客厅的灯熄了，厨房的灯却亮着。

苏湄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包，一面收拾一面讪笑：“看来贺兰将你掩饰得很好，凭气味真分辨不出来。”

皮皮注意到爸爸的手上缠着一块纱布，连忙问：“爸，您的手怎么啦？”

“他对我很坦白，从没刻意隐瞒过什么。”皮皮看出她有点不安，连忙安慰她，“再说，若是不幸出了意外，我很愿意向他捐献肝脏。”

“哦。”他继续埋头吃饭。

苏湄的表情更加尴尬了，她支吾了一下，说：“刚才我说的那些……你权当是传闻吧。其实贺兰的事情我们知道得很少。除了轰动一时的真永之乱，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她想了一下，又说，“不过我不相信他看上了你身上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