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木鱼茶庄（第5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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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默默地站了起来，穿上风衣，戴回手套，也没有告辞，便消失在了门外。
轮到皮皮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地说：“贺兰静霆，如果你沾上了雄黄，会现原形吗？”
“你要试试吗？”
她想了想，点点头。
他伸手到窗台上一探，摸到那个瓶子，摊开左掌，将一些粉末倒在小指尖上。
他的手非常优美，十指修长，肤色白皙，骨节又细又硬，看似纤弱却有力量。几乎不到三秒钟，指尖便红肿了。紧接着，红肿的地方开始发紫，上面冒出了很多汗滴大小的水泡。
“能把你在我身上种的香撤掉吗？”皮皮顽固地说。
“你介意吗？种香会让你变得很香，同时又省掉了香水钱。想想看进口香水多少钱一瓶吧。”他摸着自己手指上的骨节，循循善诱，“我向你保证，我种的香绝对是最好品质的。”
“当然不介意。可是，在你们的文化里，种香还有什么别的更深的含义吗？”
“没有了。”贺兰静霆双手一摊。
“说实话。”
皮皮不由得连人带椅地向后退了半尺。
贺兰静霆的神色里有一点点遗憾，又有一点点失望：“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雄黄这种东西有毒？”他的指尖已开始发黑。黑到皮皮觉得眼前的指头正在被灼烧，似乎要冒烟了。
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声音也开始哆嗦：“可是你……你不会觉得痛，对吗？这个……又不是你的皮肤……”小时候奶奶给皮皮讲狐狸精的故事都是说狐狸需要死人的皮囊才可以变成人的。
贺兰静霆的神色仍很平静，脸上看不到一丝紧绷的肌肉，也没有半分的痛楚或慌张。可是他说：
“痛的，皮皮。很痛。”
“何必担心呢，”他幽幽地说，“只要你身上有雄黄的气味，香味自动解除，我根本不可能找到你。”
皮皮歪头看了他一眼：“你找我干什么？”
贺兰静霆拒绝回答。
“你不喜欢雄黄？”
“你会不会喜欢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