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 / 5页）

苏佳雯作势要抓她胸，沈微笑着躲过去。

苏佳雯甩开他的手，用力关上车门。尹绍冬并不以为意，他单手撑着下巴，目送苏佳雯走远。然后又试着回忆一下沈微，却发现她的面孔已经变得模糊，尹绍冬笑了笑，驱车离开。

“追什么呀，酒肉朋友，这小子花着呢，你别理他。”

尹绍冬看着她，英俊的面孔似笑非笑。“所以，很想看她哭吧？”

“你呢？这个尹绍冬在追你？”沈微笑看她。

“什么？”苏佳雯吃惊地扭头。

苏佳雯不跺脚了，拆开一包女士香烟，勾出一根夹在唇间：“你们也该结婚了。”

餐厅的地点离苏佳雯家比较近，尹绍冬征求意见是不是先送她，苏佳雯却拒绝了，提出先送沈微。尹绍冬意外地从后视镜里望向苏佳雯，苏佳雯将脸转向窗外，避开了尹绍冬的目光。到沈微家楼下，尹绍冬周到将她送到楼道口才折回来。

“越是落难的公主，越是忍受不了贫穷吧？”尹绍冬的视线空泛地停留在一隅，“钱这种东西，不是曾经有过就不在乎了，而是失去后才更想重新拥有。”

苏佳雯看着她，叹息着说了句什么，这话却被寒风吹散，沈微没有听清。

“不，你不了解她。”

沈微笑而不语，她的眼睛在夜色里微微泛着光，似一汪清澈的泉水，“他专一啊，他说过只会爱我一个人，而且他做到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碰到这种人，都想要朝她扔几块石头吧。”

“这个月他爸妈应该会来提亲吧。”

“你有病吧！”苏佳雯沉下脸，直接拉开车门跨下去，“跟你这种人说什么都是多余！”

“小样儿！你和顾西还好吗？”

“别生气嘛。”尹绍冬笑着拉她一下，却并不诚心。

“了解人性就够了。”

苏佳雯点燃香烟，轻轻吐出一口，“顾西究竟哪里好？你这么死心塌地。”

“她从来不为自己的处境痛苦，活的那么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好像不知道恐惧，当年她家破产那么大的事，却赶上了高考，甚至没有同学有空去议论一番，一切都悄无声息，默默地发生，默默地结束，她一点也没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我没兴趣，我有小草儿。”

苏佳雯微微蹙眉，望着清冷的夜空。江州冬天的星星很少，漆黑的空中嵌着一枚黯淡无光的月亮，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