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关于爱情的个人喜好(第3 / 3页)
“恰恰相反,我看程辉现在活得多姿多彩。”老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了……你的酒量一般……会有危险的。”程辉见拉拉的表情瞬间阴转晴,不由有些惊讶,她对他的谎言居然毫不怀疑。
“太熟了,就没意思了。牵手都跟左手摸右手似的。”
“当然,以后不了。”拉拉马上表示同意,又感叹道,“没想到昨晚会喝得那么醉……买单后的事情居然完全没有记忆了。”
“此话怎讲?”程辉反问。
程辉对拉拉很无语,一句不记得了,她的日子就一切如故,而他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么久啊?你们不觉得没劲吗?”姑娘问程辉。
程辉忽然起了疑心,觉得拉拉未必如她所言,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是装的。至于为什么要装,那只说明她更希望他们的关系能维持在原有的状态。程辉在心里替自己不忿:她先出手挑逗了他,然后又因为某些原因单方面地抛弃了他,而他对发生过的事情还有口难言,免得落下乘人之危的嫌疑。程辉不得不努力克制,才勉强做到了面不改色。幸好拉拉很快就起身告辞,她说自己一起床就着急忙慌地过程辉这儿来了,现在得回去收拾换下来的外套,还有卫生间。
“是他的芳邻。当然,要论起他俩的渊源可就久远了,他们认识十几年了。”老白说。
程辉送客到门边,拉拉正准备开门,他叫了她一声。拉拉回身,程辉说拉拉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于是她站在那里等着他说,笑吟吟的。然而,她的巧笑倩兮再次引得他怒气上撞:她在利用他的温和与克制,他得替自己讨回公道。他上前一步,满脸阴沉一言不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当他这么做了之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想做这件事儿已很久。
“杜拉拉是谁?”那姑娘好奇地问。
她先是被他的不由分说不打招呼给镇住了,接着误以为他和她开什么新式玩笑,随即醒悟到这不是玩笑,于是她开始本能地挣扎,而他用蛮力迫使她继续待在他的怀中。当她认识到挣扎纯属徒劳,便愤愤地质问他:“你想干吗?”作为回答,他温柔地亲吻她的头发。她发现如果她放弃不自量力的对抗,那么他的手也只是温柔地搂住她的身体,而不是要控制她的身体,尤其他似乎并不急于去碰她的嘴唇,甚至她的脸颊,他只是温柔地搂着她的脊背,并且用他的脸颊轻轻摩挲她的头发,他的动作给了她一种奇妙的安全感。他等了几秒,发现她友好地停止了敌对行为,甚至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
老白看在眼里,不怀好意地笑了:“依我看,摆脱了张东昱和车晓的控制,你和杜拉拉现在算是充分享受到了自由的美好滋味,眉来眼去肆无忌惮啊。”程辉笑着指了老白一下,意思让他不要胡说八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不记得也好,装不记得也好,都不重要了。梦境已成现实,对此,两位当事人都有恍如梦境之感。
“哇,大牌货!”老白带来的姑娘识货,她一看到那条披肩顿时两眼灼灼放光地嚷了一嗓子。没等程辉拿到手,她已经一把抢过披肩,进一步鉴定后宣布:“在国内的专柜起码得六千!”她走到镜子前把披肩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开始臭美。程辉等了一会儿见她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过去不露痕迹地从她手中拿过披肩给没收了。
两情相悦的事情本来没有那么难,真的!尤其当两人都远离自幼成长的环境,远离父母和其他对你知根知底的社会关系—独自一人生活在广州这样的地方,隐身于茫茫人海让人偶尔出格也用不着担心群众影响,没有邻居会对你说三道四,即使有,也不必太在乎。
“那是拉拉的东西,她忘在我车上了,我还没来得及还她。”程辉解释道,一面想收回老白手上的披肩。
可是假如两个人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就须另当别论了。三思后行君子协议,这些都不足以让人放心大胆地爱了再说。各种结果和与之配对的善后措施都要预先想到,免得到时候追悔莫及。
老白刚在沙发上落座,就有了一个发现:“这披肩是羊绒的吧?这玩意儿可不便宜—你哪儿来的?”
越年轻的人,越喜欢交朋友,容易交心,喜欢表白。可是当人的年纪一天天增加,就会知道真正的朋友是多么地难能可贵,你输不起。程辉感到自己因此多了许多挣扎,所以当拉拉喃喃地要求暂时对老白和夏红夫妇保密时,他相当能体谅她的想法。
周六的傍晚,老白忽然带着新交往的姑娘来找程辉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