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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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生把冬装捡回来。那是不可能够七连战士用的:“这都是东北挖地三尺的家底啦,你倒说有什么不缺?你得想……”
千里:“军人。任务。时间。”他琢磨胳肢窝下被他掐没声了的万里:“非战斗减员都俩肺炎了。你倒是给我凑个仨啊?”
梅生:“别当我听不见。”
汽笛长鸣,催促登车。
千里把万里的石子都掏出来扔掉:“这是给雷公、平河还有余从戎预备的?”
调度员有点悻悻:“拉倒吧。我输傻咪了那拨的。”
千里和梅生都会做人,两人敬礼:“双份抱歉。”
调度员顿时感动得哗哗的:“没事啦,没事。可别掐死个的。”
千里说:“我弟。我们哥俩好。”
调度员颇为大度:“哦,那随便。随便随便。”瞧着那几个上车他倒又想起来了:“呀?!等会!这事闹得!你们过江?”
万里:“才不砸老头子。”
千里:“骑驴数驴,忘了我。”
万里:“等着,你等着。”
梅生视若无睹地一块上车:真不想看老伍家日常。
千里瞅眼梅生,回得油滑:“不知道。”
调度员捏着千里的棉衣——他之前就是要捏万里的棉衣厚薄:“装吧就。不顶事啊。那边是高原!盖马高原知道不?你们这啥玩意?没棉衣?”
千里:“这就是棉衣。”
调度员:“这他妈蚊帐!”
有一种东北人是直爽到没头没脑的,比如说这位。他噔噔地就跑走了。千里看看梅生,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