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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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敬礼,却并不肃然,这是军人方式的套近乎:“老兵,抱歉。”
调度员答:“锦州。”
调度员有点悻悻:“拉倒吧。我输傻咪了那拨的。”
“亲墙。”千里就手把万里从车皮上撕巴下来,搁臂弯里掐着。一边是老兵方式的问候:“他冻傻了——手哪丢的?”
千里和梅生都会做人,两人敬礼:“双份抱歉。”
一个巨大的包袱飞了过来,把万里砸得贴在车皮上。是绑扎在一起的几套防寒服具——千里和梅生领服具归来。
调度员顿时感动得哗哗的:“没事啦,没事。可别掐死个的。”
万里倒还不至于:“左……”
千里说:“我弟。我们哥俩好。”
右手是空袖子。准到那边跳脚:“脑门子!给你这脑门子!”
调度员颇为大度:“哦,那随便。随便随便。”瞧着那几个上车他倒又想起来了:“呀?!等会!这事闹得!你们过江?”
万里:“右手。”
千里瞅眼梅生,回得油滑:“不知道。”
神准。准到耿直的调度员顿时就翻了:“你哪拨的?没见过这样的解放军!”
调度员捏着千里的棉衣——他之前就是要捏万里的棉衣厚薄:“装吧就。不顶事啊。那边是高原!盖马高原知道不?你们这啥玩意?没棉衣?”
万里一手抛着一块石子:“天落馒头狗造化,捶不开的核桃就欠砸。右边轨。”
千里:“这就是棉衣。”
万里倒不肯跑了,手一甩,石子砸在调度脚下钢轨上,力道大得都冒火星。调度员站住。
调度员:“这他妈蚊帐!”
万里回身一把推开,撒丫子跑。调度也死心眼,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