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 / 19页）

芦焱奇怪地看着转了性子的同伴们，酒袋子递过来，他摇头不要，于是树海把酒袋子递给努桑哈。芦焱很诧异，因为努桑哈一直是被剥夺了喝酒资格的。

译码员站了起来，仅看他的表情时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等待着。

芦焱：“怎么给他酒喝啦？”

手下：“陈亭组已经出动了全部人马在监控，有三个人和他睡在一屋。”

他立刻就离开了，根本不等那些忙碌着收拾家什的手下。

青山在旅社房间的床上放下自己快散架的身子。这里比欠记那种大通铺好不了多少，一屋四张床，再没别的。三个同屋的住客，一个解着永远解不完的鞋带，一个补着永远补不完的裤子，一个刷着永远刷不完的牙。他们很快就听到了青山的鼾声。

时光：“走。”

山野小路上，茂密的枝叶掩映着努桑哈的马队。芦焱呼吸着山野里带着草叶香气的湿重空气，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这一切南方特有的东西让他有一种久违了的神情。

时光：“不用小声。闲话也是情报。”

九宫嘘了一声，以免打扰他们首领的睡眠。

他睁开眼，看着夜色，这个时代有条路就不错了，一切都淹没在黑暗中。

司机：“想起来了。”

时光：“目标有什么消息？”

译码员：“是我们的地盘，再往前多走一站就是鬼子占的沦陷区。”

努桑哈低嗄着嗓子：“歇一歇。”

时光：“那是哪儿？”

下马，几个家伙聚成了团。也不敢生火，拿着酒袋子也只是小小地抿一口，他们安静得出奇，连吃肉也是破天荒地用手撕下一条放进嘴里，而非往常那样像野兽一样豪爽地大撕大嚼。

译码员：“在陈亭发现了青山。”

九宫：“你去过的。陈亭的组长打得一手好牌九，不记得啦？”

手下：“吃了两碗最便宜的光头拉面，然后就找个最便宜的旅馆睡了。”

司机：“你来开。我没去过陈亭。”

时光：“两碗拉面……那个吃货不要吃完以后又失踪个三五天。”

车队星夜兼程。时光的假腿挂在椅背上晃荡，他在打盹儿，手下的对话都极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