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露出马脚（第5 / 12页）

“这个我暂时还真没想到……”钟宁思忖片刻，“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疑犯曾不止一次出现在犯罪现场，他一直在等，等着他的目标穿上红色衣服的那天再动手。”

就在此时，李珂冉的手机“滴”了一声，打开看了看，正是张一明发过来的一张图片。

这也是钟宁今天去过第三起案发现场以后反推出来的结论—每一起案件实施起来难度都极高，疑犯绝不是随机选择目标的，必然是有某种原因让他认定了必须绑架这几个孩子。既然如此，那么有没有穿红色衣服就并非一个必要条件了。

钟宁想了想，道：“先等等张一明的消息。”

“动机？”廖伯岩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张一明摸了一把自己的刺猬脑袋，扭头看着钟宁，忍不住惊叹道：“娘的，钟队，你说这人怎么想出来的？”

“嗯。”钟宁点了点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跟着证据走，几乎全部是死路，所以我想从疑犯的职业习惯上挖一挖，或许能找到突破口。至于刚才您说的红色衣服，我觉得……”

看着眼前墙壁上和周围墙灰颜色明显不同的一个高度不到一米，宽度不到半米的长方形白斑，一众警察都沉默无语。

“什么？”廖伯岩低头夹菜，眼睛不经意间眯了眯。

两人吃了几口菜，廖伯岩忽然小声道：“我听坊间说，疑犯是个对穿红衣服的小孩有特殊嗜好的男人，这是真的么？”

张一明没搭理房东，猛地拍了拍墙壁，大声吼道：“那边怎么样？”

“不是。”钟宁摇头道，“和虐童癖没有任何关系。”

“领导，我这个房子可一直都是租给学生的，自己没住过，这洞可不是我打的啊！那个切割机，我也真的见都没见过。”旁边五十来岁的房东，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是个老学究，这会儿欲哭无泪地解释着，生怕一不小心会被逮到警察局去。

所以钟宁今天在小吃街的时候，对李珂冉说可以忘记红色衣服。他现在可以确定，疑犯跟喜欢红色衣服的虐童癖没有任何关系。

教师新村五栋六单元603。

“这只是疑犯掩盖自己真实动机的一个障眼法。”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钟宁基本可以确定，这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解答。

02

“障眼法？！”廖伯岩瞪大了眼睛，“那……疑犯的真实意图又是什么呢？”

李珂冉赶紧把手机递到了钟宁面前：“来消息了！”

杨妍的失踪之谜折磨了专案组一年半，谁能想到，疑犯居然租下了六单元603和隔壁七单元603，再把这相邻的两间房打通，从而把小孩转移到七单元，然后再进行转移呢？

廖伯岩长长地“哦”了一声，叹惜道：“要真是个虐童癖，我还能帮你们做做心理分析呢。你知道，毕竟我是神经外科的，这种东西还是略懂一点儿。可其他的我就帮不上你了，毕竟刑侦方面，我是一窍不通的。”

“呵，这要不是把镜子取掉，谁知道这墙还被人挖过一个坑后来又给补上了？”一旁的郑钢踢了踢刚才从墙上取下来的一面穿衣镜，也有些哭笑不得。

钟宁喝了口水，神情无奈：“目前的线索没有一条是有明晰指向的。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完全摸不透疑犯的动机。”

“有时候越复杂的，反而越简单。”钟宁伸手摸了摸墙上的白灰—确实是后来补上去的，不管是色泽还是质地，都和原来的墙面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