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妖姬 第九章 古窅教圣女（第2 / 5页）

古族勇士在公羊雁袍子暗兜中发现了包裹严密的小纸包，兀鹰直接递给云眼，云眼翻开纸包，里面是一小撮青色粉末。云眼怫然道：“我虽然没亲眼见过凤凰胆，但从气味成色上也判断得出这就是七毒之一的凤凰胆，真是你毒死了大长老！”

十方殿正殿两侧点燃了昏黄的油盏，深处悬挂着一面汇聚了水火图案的古窅教教旗，教旗后的石壁上如星辰般镶嵌着红白色宝石，熠熠生辉。旗下丈许外有一张石桌，上面有三个合着的拳头大小的石匣。

公羊雁蒙住了，盯着剧毒凤凰胆甚至忘记了辩解，许久嚅嚅道：“怎么会在我身上……不可能，这一定不是凤凰胆！”

申时，兀岩派人来邀请黎斯、公羊雁和胖道士参加古窅教圣礼祭宴。胖道士还是杳无音讯，这道士就像在刑天城凭空消失了一样。黎斯无奈，只能先和公羊雁来到第七城，进入十方殿。

兀鹰冷森森道：“你说不是凤凰胆，敢不敢吃了它？”

“蛮夸是怎么死的？”兀鹰睚眦怒目。

兀岩望望云眼，朝旁边退开两步。挂着十几块祭石的云眼拄拐挪到石桌前，面对殿外拍了拍手，正殿外四名古族人闻声抬入一个沉重的黑箱子，还有黄白石钟和四尺长的竹管。云眼朝兀岩和阿木行了一礼，接着从黑箱里取出两块诡异的蓝包红的石头，蓝如冰，红如火，这两种矛盾的色彩完美融合在石块上。

云眼呜呼道：“大长老是中毒而死。脸部有羽翎状血筋，我记得这种毒，这是……传闻里的七大奇毒之一的凤凰胆。”

一切完毕，兀岩仔细地擦拭双手。而阿木如同冰塑般冷然无声。

兀鹰鹰隼般的目光扫视殿内，黑鞭如闪电般卷住一人的手臂，将他拽飞到殿中央。兀鹰阴恻恻道：“公羊雁，只有你刚才给蛮夸斟过酒，凤凰胆的毒一定是你下的。你记恨蛮夸不允诺帮你就毒杀他，来人，搜他全身！”

“不吃的是傻子。”黎斯拍拍公羊雁的肩膀，两个人回到公羊雁的石舍大快朵颐。

公羊雁一怔，接着露出癫狂神情：“我敢！”

公羊雁听到后说：“我屋里还有酒和肉，想不想吃？”

兀鹰将青粉交还公羊雁，公羊雁仰头闭眼就要吃，凭空里突地伸出一只手打落纸包。

兀岩转身揭开第一个石匣，匣内是火焰红的颜泥。兀岩用小指剜出颜泥轻轻地均匀地抹在阿木眉宇之间，勾勒出类似眼睛的红色椭圆。接着兀岩揭开第二个石匣，匣内是冰蓝色的颜泥，兀岩又在红色之外画了一层蓝色椭圆。兀岩微喘息下，又揭开了第三个石匣，匣内乃是金光灿灿的金粉。兀岩小心翼翼沾了金粉，在红蓝轮廓边际点缀上象征身份的金色。

五六个孔武有力的古族勇士上来摁住公羊雁，公羊雁犹在极度震惊中，此时恍然醒过神，挣扎着说：“不是我下的毒，兀鹰护堂你相信我，不是我啊！”

正殿偏门徐徐走出来一位身披银白披风的少女，正是一日未见的阿木。阿木似乎更加憔悴了，她一声不吭地缓行到兀岩面前，扬起脸庞。兀岩凝望着阿木，然后脸贴近阿木，开始诵读繁杂晦涩的古老祭语。祭语节奏如同春秋战歌，初时平缓，陡然跌宕，继而是冗长的重复，最终归于无声。

谁知话音未落，一个古族勇士质问：“这是什么？”

石桌前站着面无表情的大长老兀岩。兀岩左侧是披红挂彩的祭从云眼，右侧是两位护堂兀鹰和游槐。再往下分左右肃立的都是古窅教内有地位的上层人物，最下面的是黎斯和公羊雁。大家静候不语，黎斯和公羊雁也不敢说话。大约三刻钟后，兀岩沙哑悠长的声音响起：“申时三刻到，恭请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