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疾 第六章 夜光葫芦籽（第1 / 3页）

更至关重要的一点，有街坊见到租车里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孕妇跟车夫讲自己叫陈芝妹。

一早白珍珠在黎斯门底发现了一封密闭的信笺，交由黎斯。黎斯看后目中神光闪烁，谛思良久。白珍珠好奇地追问内容，黎斯故作高深道：“天机不可泄露，小丫头乖乖去准备早饭吧。”

黑影完成了冗繁的杀人过程，炙怒依旧难消，狠狠又踹了尸体两脚才纵出窗户。夜风习习，吹晃了断裂的窗户，也将老桃仙的素画吹起一角，浓烈的血腥味随风远泼。

“嘁，不说拉倒，谁稀罕知道哩。”白珍珠怏怏下了楼。

黑影倏然把一块粗糙白布塞进蒋泽水嘴里，双手扼颈猛下狠心。一阵呕哑的喘息之后，蒋泽水凸眼吐舌，横尸当场，一双死不瞑目的血眼凝望着白胡桃仙的素画，嘴角竟似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诡谲笑容。

吃完早饭，冯捕头送来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葫芦籽。”黎斯谛观圆润的小珠子，谁成想它竟是一枚葫芦籽。

黎斯不认识这小珠子，白珍珠和吴闻也不认识。黄有道盯着小珠子，忽地眼前一亮：“我认得此物。这是金犀独有的奇珍葫芦的籽，可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发出微芒的夜光葫芦籽。”

“凶手既然留下葫芦籽，那八成蒋泽水以前是卖夜光葫芦籽的。”黄有道一语中的。

仵作也跟来了，用随带的镊子轻轻翻起血肠，在血洞边缘发现了十几颗黄绿色晶莹剔透的小珠子。黎斯用布擦干净了，取了一个在鼻前嗅了嗅，除了血腥味外，还有股子淡淡的草木清香。

黎斯长吁一口气，忿怒道：“累累血罪，到底要残戮多少人才肯罢休！”

“蒋泽水，你不说就去找胡海他们吧！”

坏消息是秘密监视袁力的捕快回报，袁力突然神秘失踪了。

黑影癫狂摇头犹如聋子，漆黑的瞳孔流露出滔天杀怒。

好消息是按黎斯建议，从胡海、刘凤儿、黄刚的老街坊入手调查有了收获。老街坊们回忆起来，胡海、刘凤儿都是从牛牯山归来后一朝暴富，黄刚暂无人证，但蒋泽水这头也有了相似的信报，指向的同为牛牯山。

“我真不知道啊……饶，饶命……”蒋泽水求饶。

缩在黎斯身后的白珍珠上前一步，指了指血洞内部：“黎大哥，里面好像有圆溜溜的东西！”

一瞥之余，黎斯忽地发现墙壁老桃仙的素画无风自动，画里人物出奇惊人的鲜活灵动。黎斯心中蓦地灵感突现，缓缓迈步过去。

蒋泽水惨烈的死状跟胡、刘、黄一模一样——脖上深深的瘀印，腹部一个栲栳大小的血洞，肠胃搅乱成团，黑血直流，残肉四散。

二十七日，凶神主北，百无禁忌。

将近半夜子时，黎斯和黄有道来了北街，来到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