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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怎么把地图摘了?”韦若昭边打哈欠边问,突然间心念一动,“这么说案子已经结了?”
“晓事晓事,下官做事从来都是讲分寸的,以后您就知道了。”庾瓒依然一脸媚笑,语调却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公子想问的是?”
“现在你可以把这张图收起来了!”独孤仲平笑着将地图卷起来递给韦若昭。
“那就好,但不知庾大人您晓不晓事?”
韦若昭不禁跺跺脚,既兴奋又懊丧地道:“李秀一把真凶抓住了?我就知道功劳会让他抢走!”
“哼,多亏是我,要是那杀手,你这颗脑袋早就不知道挂在哪棵树上了!”庾瓒气哼哼地数落着眼前的金吾卫士,“我进去查看下,你给我加点小心。”
杜言何尝不知庾瓒的心思,笑道:“庾大人,我听说萧大人虽然逃得一条性命,可是这脑袋却已经坏掉了,不知这个消息是否确实?”见庾瓒还是支支吾吾,便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关心萧御史的安危,要是头脑坏掉了,他还怎么写奏章弹劾这个弹劾那个啊?”
庾瓒说着走进书房,屋顶上的李秀一皱了皱眉头。庾瓒平日就不是什么尽心尽力的人,绝不可能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前来巡查。李秀一顿觉其中有诈,正想下去查看,就见庾瓒那胖胖的身影已经从书房里溜了出来。
“这个嘛——”见杜言步步进逼,想来不摸清情况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庾瓒也有心探探杜言的底,便故意吞吞吐吐的,“事关紧要案情,下官——”
庾瓒又训诫了守卫的士卒几句,便疾步消失在屋宇的暗影之中。但李秀一还是清楚地看见庾瓒将手中握着的一个竹筒揣进了怀中。
杜言看着韩襄点头而去,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庾瓒将杜言请进自己房间,道:“公子可以讲了,您放心,我的手下都很晓事。”
独孤仲平却摇摇头道:“韩襄到现在还没有来报信儿,我猜李兄恐怕是白在屋顶上喂一夜蚊子了。”
“萧大人真是流年不利,那么他的伤势怎么样?”
那种竹筒只能是装奏章用的!原来庾大人也是个贼啊!李秀一不禁若有所思地笑了。
庾瓒犹豫片刻,心想这杜公子肯定是有备而来,便点头道:“确有此事。”
韦若昭惦记着萧府的案子,天刚微明便迫不及待地去敲独孤仲平的门。独孤仲平这时也早已起身,正从墙上将那幅长安里坊图摘下来。
“我和萧御史萧大人是忘年之交,最是要好。今日我听说萧大人不幸被歹人袭击,这事虽是在左金吾卫的管界上,却是庾大人您的右金吾卫在查办此案,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