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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仲平微微一笑,也不待李秀一邀请,便坐在他对面的位子上。独孤仲平道:“有何功可庆?再说这玩意对我来说是药,没头疼干吗吃药?”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要看紧些!”
李秀一冷冷一哂,道:“那你是专门来笑话我的?哼,别以为我会服了你。怪只怪我不是什么情种,没你哄女人的本事,我要是多挑开崔小姐一件衣服,那朵花还是我先看到。那样的话,你不可能比我先到!”
“在衙门里专找了一间房存着呢。怎么,你想去弄来?”
“李兄说的是。我先找到姚琏只是侥幸罢了。你能从姚琏的香囊,查到给花户送鹿粪的,又坐着粪车,追到了正地方。这条从粪里来的线索,我就完全不知道,还是李兄高明。”
一个白瓷小瓶就在这时出现在草丛里,独孤仲平伸手将其捡了起来,摇了摇,发现里面是空的,却隐约还有一股甜腻的异香从空瓶子里飘出来。
独孤仲平想到此处只觉得自己很无能,非但不能及时阻止姚琏的罪行,甚至无法改变韦若昭的想法。他不觉有些气愤,扒拉牡丹花丛的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这是什么?独孤仲平不禁皱起眉头细看,老许也好奇地凑过来,他抽了抽鼻子,问道:“这东西你在哪儿找到的?”
许亮说着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独孤仲平胸口,独孤仲平只能面露苦笑,他何尝不知许亮话中深意,韦若昭的心思他也不是不明白,但一直以来他都在躲避,虽然他答应了韦若昭做他的徒弟,但在内心深处,独孤仲平始终希望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能够远离这些罪恶,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独孤仲平将白瓷小瓶递给他,道:“你只管查明白这里装过什么就好。”
“如果那花真有这么厉害,那谁拥有了它,岂不是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哎,庾瓒把它放在哪儿了?”
“算了吧!人是你的徒弟,你把她挖了出来,就算你略占上风好了!只要长安人还没都变成圣人,咱们俩之间——嘿嘿,还刚刚开始呢!”
“这说不好,按说牡丹没什么香味。不过据说天竺有种兰花的花香能迷人魂魄,怎么,你还在琢磨那妖花?”
“你们也是糊涂,怎么能让小姑娘家去干这个?”许亮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的针法再高明,也就是能让她睡得好些,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街角的小酒馆,李秀一正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独孤仲平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独孤仲平却没有老许那般乐观,叹道:“那花如此蹊跷,不弄明白总是让人不放心呢!而且……”他的神色骤然一黯,“若能知晓其中缘故,说不定对韦姑娘的病也会有帮助。”
“咦,独孤兄怎么有兴致找我来喝酒?是想要我为你庆功吗?”李秀一冷眼瞥了下走近的独孤仲平,自顾自饮了杯酒。
许亮颇有些不以为然,笑道:“但凡这种有些邪门的花,必然养育上有独门诀窍。现在那姓姚的反正是个死,凭什么告诉别人?没人打理,那花再妖,也过不了几天就得死,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