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御史大夫(第2 / 7页)
司马迁望着那些河流和那座小城,默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什么原委来,便驱马出谷,向小城行去。
到了城下,他抬头一看,城门上写着城名:彘县<a id="noteBack_1" href="#note_1">[1]</a>。
司马迁不由得惊呼一声,随即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行了不多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疾疾马蹄声,回头一看,是刚才河间王府那位文丞。
那文丞一边疾奔,一边高声叫道:“司马先生,请稍留步!”
司马迁忙停住马,下来等候。
那文丞来到近前,下了马,拱手一拜,言道:“河间王命我前来转告先生,先生问的三件事,都与一个字有关,河间王心有苦衷,不便明说。先生若真想知道,回长安可走河东郡,到霍邑,见到河水,便可找到这个字。”
说罢,那文丞转身告辞,司马迁心中纳闷,上马继续南行,一路思忖,始终不明就里。
自此,朱安世和驩儿悉心照料韩嬉。
朱安世每天勤勤恳恳煮饭,越煮越好,韩嬉每顿都吃得不少,朱安世心里半是快慰、半是忐忑。
静养了两个月,韩嬉的伤全都复原。
她自己下厨房,置办了许多精致菜肴,摆满了一案。满眼美味,朱安世和驩儿都馋得垂涎。
韩嬉皱起眉,做出苦脸道:“被你煮的饭活活折磨了两个月,总算是熬出头了。”
卫真道:“这个河间王实在古怪,什么字这么要紧,说不出口?”
司马迁叹道:“推恩令颁布之后,诸侯王不断被离析削弱,动辄灭国,幸存的个个如履薄冰,当然事事都得小心。”
行了几日,到了邯郸,司马迁心想反正也顺路,便转向西路,离了冀州,进入河东郡。
穿过太岳岭霍山峡谷,驻马向西眺望,远处一条大河,河谷平原上,坐落一片小城。除了那条大河,远近山岭间还流出三十几道大小水流,全都聚向河谷低处。
卫真道:“那个文丞说见到河水,就能找到那个字。那条大河是汾水,其他这些小河谁知道叫什么名字?难道是‘汾’字?但‘汾’字平常极难用到,好像没有什么意思……”
三人一起大笑,而后一起举箸,风卷残云。
吃饱后,三人坐着休息,韩嬉忽然轻叹一声:“在这僰州住了快一年,我们也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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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拜别河间王刘缓,出门上了马,怅然离开。
离了河间城,取道向南,虽然野外满眼春色,却觉得如同到了寒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