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第2 / 6页)
然而,亨利·纳尔瓦和皮埃尔·兰斯的遗体被埋在了戈拉兹德宅?难道说……不,怎么可能!
在犯人死亡的情况下,警方已然没有了继续搜查的意义。这让领导们再舒心不过了。受害人的遗体由各自的家属进行埋葬,再从保罗·戈拉兹德的遗产中拨点儿应得的补偿费给他们,这样就能把事情给压下去了。
弗鲁瓦萨尔在拉博里开了家自行车店,同时也是一名运动员,活跃在法国各地的自行车赛上。他的姐姐是法国前田径代表选手杰奎琳·皮尔斯,令拉博里骄傲的著名选手,其弟弟竟然是残忍的杀人犯,此事对村子造成的巨大阴影无法用语言来概括。从那以后,英雄杰奎琳再也没踏上过故土。
剩下的课题,就是如何为奥古斯特·弗鲁瓦萨尔平反了,他不仅被污蔑为少年绑架杀人犯,还有可能遭遇了谋杀,只是被伪装成了事故而已。马蒂厄村长似乎在暗中商讨此事的对策。他们计划把他住在美国的姐姐杰奎琳·皮尔斯邀请到拉博里,与村民重叙旧谊,以作为对她的道歉和补偿。
犯人叫奥古斯特·弗鲁瓦萨尔,当年二十九岁。他在河边的土坝上骑行时不慎跌落河中,溺水身亡后,人们在他家里发现了失踪少年的头发和衣服。
案件仿佛再现了十七年前的噩梦——所有人都如此认为。可当时的犯人奥古斯特·弗鲁瓦萨尔已经死亡。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个小村子,十七年内可能出现两个残忍的杀人狂吗?说不定两人只是接连离家出走了而已,搜查队始终找不到答案。
但更为关键的事实是,保罗在这场车祸中脊髓严重受伤,后遗症是生殖功能障碍。当然,没人泄露过这条私人信息,可我们不难想象本人所受的打击。保罗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在巴黎的精神病院度过了十七年的漫长岁月。
两人都是拉博里的少年,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村子不大,许多警察都见过他们。在过去的几周里,新的少年失踪案令拉博里村民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恐惧,而这两人正是警察拼命搜索的当事人。
他能穿过这条漫长的隧道,可以归功于为他治疗的心理医生彩子。彩子是位美丽的心理医生,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法国人,现年二十七岁。而把她介绍给保罗的,是保罗的朋友兼律师萨姆森·菲利普。看来他介绍对了。
“杰克·马尔索一九五二年十一月四日生一九六八年二月七日卒”
警察局的观点等于是全村人的意见。由保罗·戈拉兹德引发的一连串杀人案就这样落下了帷幕,留下了诸多的疑团。
他们都是十七年前失踪的少年,最后沦为了残忍变态的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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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兰斯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八日生一九五一年二月三日卒”
另一方面,黛芬·杜邦的上吊案本是一切事情的导火索,搜查工作却始终一筹莫展。
当走投无路的病人遇上学识渊博、经验丰富的精神科医生,而且是年轻的女心理医生时,病情就会迅速地好转——人即使失去了生殖功能,也不会失去爱欲。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老年人和其他大众都用行动验证了这一真理,而保罗的复活更是重新证实了这个想当然的事实。
“斯蒂芬·贝尔川一九五一年七月十九日生一九六八年一月十九日卒”
深深信赖着彩子的保罗,随后娶她为妻,再次回到了拉博里。时间是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底。此时,保罗已经是四十二岁的中年人了。他收获了年轻聪明的伴侣,还重新回到了村公所,可他并没有满足于这份安稳的幸福,又一次把魔爪伸向了年轻的少年。
但旁边的另外两块墓碑,让他们隐隐约约的疑惑变成了不容动摇的肯定。
检查过被水泥填埋的四名少年后,证实棺材里的遗体确实是墓碑上标注的本人,而且,所有人都是被勒死的。犯罪细节并不清楚,受害人身上没有任何损伤算是唯一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