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死亡将共犯分开(第1 / 17页)
妻子会不会知道丈夫的计划呢。丈夫会不会把计划向妻子坦白呢。聪心生疑窦。 不,应该不会坦白的。如果丈夫把一切都告诉了妻子,让妻子知道自己打算杀人,而妻子也接受了这一点的话,友部义男就应该会想办法让妻子来做他的共犯。一边是已经结成命运共同体的妻子,一边是随时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交换杀人的拍档,哪边更值得信赖自然不言而喻。反过来说,友部义男没有选择让妻子成为共犯,应该可以说明他没有向妻子坦白自己的计划。
“那是因为没有以他们之间有交集为前提进行搜查。所以才忽视了可能的交集。如果以有交集为前提进行搜查的话,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聪察觉到友部义男和真纪子之间的夫妻关系似乎有些冷淡,她虽然因友部义男之死而大受冲击,可是却没有那种浓厚的悲伤。她在得知丈夫的自白时的那种大惊失色,仿佛也不是出于对丈夫的爱,而是担心丈夫是杀人犯这一事实会给自己抹黑。
“很抱歉,就是这个意思。您还记得您丈夫九月十二日做了些什么吗?”
“不难想象……”
“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怎么可能还记得呢?”
“葬礼安排在后天,回奄美大岛举办。我们夫妻俩对于东京都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不想在这里举行葬礼。正如前天说过的,我丈夫经营的公司两年前因为业绩不好倒闭了,那段日子我们真是吃尽了苦头……”
此话不假。伯父遇害的九月十九号发生的事情,因为在之后的搜查中肯定会被无数次地问及,所以在美国旅行的记忆会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子里。而那天之外的日子,确实没有什么能够留下记忆的理由。这也正是再搜查的最大障碍所在。
“没有。你丈夫确实是这么说的,千真万确。事实上,一九八八年九月十二日真的发生了两起与他自白内容吻合的杀人案。”
“真的不是你听错了吗?”
聪介绍了调布市肇事逃逸杀害医师案和赤羽不动产公司社长杀害案的基本情况,真纪子的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
聪挑明了自白的内容。真纪子脸色大变。
“可是,我丈夫和伯父的关系非常好。杀人这种恐怖的事情,他肯定做不到的。”
真纪子说,她昨天从中央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领回了尸体,并进行了火化。
“伯父遇害之后,您丈夫的状态如何?”
次日早上九点,聪拨通了友部真纪子的手机,得知她还在新宿的派翠西亚酒店。于是聪去了离犯罪资料馆最近的JR三鹰站,搭乘中央线前往新宿。
“那还用说,他伤心得不行。我们是二十号的晚上从美国回来的,刚刚到家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告诉我们伯父去世了……我丈夫当时就像孩子一样地哭了起来,那一幕我记忆犹新。他被哀思压垮了,第二天就因为盲肠的问题进了医院,要住院一周,也没法担任葬礼的丧主了,都是由我代劳的。之后很久他都没能打起精神来,一直非常消沉。”
“总之,要进行再搜查的话,我想先去见见友部真纪子,听听她的说法。然后再找机会与君原信和杉山庆介会面。”
“惊人的自白?我丈夫吗?”
“您丈夫经营的公司,当时好像在资金周转上遇到了一些麻烦吧。”
“还是关于前天提到的,您丈夫临终前留下的遗言的事。前天我说您丈夫只留下了‘二十五年前……’这一句话就去世了,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其实,您丈夫做了一番非常惊人的自白。”
“你到底想说什么?是说我丈夫有对伯父下手的动机吗?”
“不说那些了。今天又是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