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场（第1 / 2页）

“阿约斯——”奎西眨眨眼，仍继续说他的。

雷恩轻拍老奎西的手，好像这个满脸皱纹的驼背老人只是个受委屈的小孩，“小矮鬼，有收获吗？”

“你说什么，弗里兹？”雷恩问。

奎西跌坐进最近的椅子里，咕哝两句，算是跟高大的科罗波特金打过招呼。接着，他抱怨开来：“我整整忙了一天——上帝可怜，才会有如此美好的一天。累？我——差不多整个人都散架了！”

“把舞台横着隔成两半如何？技术上并不困难。”

“你这只可恨的大老鼠！”科罗波特金粗声说，“别把我的肋骨戳断了。”

奎西扮了个鬼脸，那的的确确是张丑陋的脸。接着，他不带恶意地用力戳了下科罗波特金的肋骨，噼里啪啦地走出了剧场。

十分钟后，科罗波特金、弗里兹和雷恩三人正坐在一起讨论一个新剧本，老奎西又慢吞吞地踱进了剧场，这次脸上有了笑容。“噢，真是了不起的提议，雷恩先生，伟大的乌拉圭领事十月十日星期六之前不会回来。”

“有。而且我相信你再去试试那边，可能运气会好些。”

科罗波特金的大脚乒乓乒乓地踩在走道上，雷恩的眉毛皱到了一起。“运气真坏，”他低声说，“他也去度假了吗？”

这时，大铜门被推开了，奎西那瘦小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进了剧场。科罗波特金立刻转过身去，听不见声音的雷恩也跟着俄国人看向门边。“奎西，你是否干扰了戏剧的神圣呢？”雷恩充满感情地问，马上，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看起来累坏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这钟楼怪人卡西莫多？”

“乌拉圭？乌拉圭？”老人尖声叫着，“好像没有。乌拉圭？南美有这么个国家吗？”

“正是，他回乌拉圭了，领事馆里没有一个人能——或者说没有人愿意——提供任何信息。那个领事的名字叫胡安·阿约斯，A-j-o-s……”

“奎西，奎西，”雷恩打断他，“对这些人你得有点儿耐心，你也联络过乌拉圭领事馆吗？”

“说真的，”一直在认真思索的弗里兹这时开口了，“雷恩先生，关于这出歌剧，我有意做个实验。”

奎西皮革般的老脸上忽地闪出一排牙齿，“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南美洲各国的领事都是这样上班的？真丢人，全出城了，全度假去了……就这样，一个也不在，我白白打了三个小时电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