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 / 2页）

「对！嗯，那幺，也许我可以向上头报告说，我们从来没破那个案子。」

「该死，萝思。在我对妳失去耐心前，把那个该死的报告给我写好！我甚至不想再谈那个案子。完成报告，这样我们的内部统计数字才会好看。我们已经清理了地下室里的所有相关资料，现在那案子就缺个报告。等妳交齐，我们就能将它抛诸脑后，继续处理过去几星期来正在侦办的其他可怕案件。」

「抛诸脑后？你说的倒是很容易，但我怎幺办？」

「闭嘴，萝思！我要求明天一早就要在桌上看到那份报告，懂了没？」他用力拍桌，力道之大，害得自己的手都发痛。他其实不需要这幺夸张。

她站在原地生了一会儿的闷气，直瞪着他，之后一路怒骂着冲回她的办公室。

二〇一六年五月十三日星期五

「萝思！」卡尔打量着她恍惚的表情。这阵子以来，她疲态毕露，但她是真疲惫，或只是在和他作对？

「对，妳可能不想听这个，但我要求妳完成那个『哈伯萨特案件』的报告已经很久了，我快没耐性了。我至少求了妳二十五次，所以我不想再提醒妳这件事，好吗？明天离我们解决茱恩‧哈伯萨特的死亡案件就满两年了。两年，萝思！该着手整理报告了！」

她耸耸肩，这代表她再度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埋头过日。

「如果你觉得那案子那幺重要，你大可以自己写报告，莫尔克先生。」她说。

※※※

卡尔低下头。「妳很清楚，在悬案组里，谁起头的报告，就由谁负责完成，我到底要重複几次？笔记全在妳那里，当然就由妳负责把它写出来，萝思。」

「不写的话你要怎样，卡尔？开除我吗？」

他们四目交接。「听好，小姐！像这样的报告才能确保悬案组的存在价值。还是我该开口问妳是不是想毁了悬案组，妳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萝思再度挑衅地耸耸肩，回道：「我们需要这报告做什幺？我不懂。谋杀犯已经认罪了，也死了。反正也没人会读那些报告。」

「是很有可能会这样，萝思，但它们都要被归类登记。不幸的是，即使茱恩‧哈伯萨特在死前对阿萨德和我坦承犯下亚伯特的谋杀案，它并没有被确切建档，不是吗？她的口头认罪还不够，她没有写下供词也是不争的事实。她当然是谋杀犯，但我们没有铁证来支持那点，所以原则上，那个案子尚未结案。不管听起来有多荒谬，这就是司法系统运作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