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 / 4页）

「噢。」蜜雪儿似乎对问了这个问题真心感到难过。「但他现在在哪？妳有和他见面吗？」

「他是个美国人，以前是军人。我外祖母受不了他，我妈也没有挺他，所以他回到美国，又去从军了。」

「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妳做什幺。但如果妳要搬出去，妳就得付二、三、四、五月的房租，总共六千块。蜜雪儿，妳同意过的，妳懂我的意思吗？一旦妳付清，要他妈的滚去哪随妳，但付清之前想都别想。」

蜜雪儿没有吭声，但她放在洁丝敏手臂上的手在发抖。她的表情彷彿在说，<b>你以为我有那幺一大笔钱吗？</b>然后丹尼丝再次站到他们之间。那位魁梧男子和她对瞪了半晌。倘若她们不是在医院，下场可能极为不妙。丹尼丝一点也不害怕，连推他胸膛两次。「你可以现在就拿到一半，然后这件事就作罢。」她说。「或者你可以滚蛋，那样的话你什幺也拿不到。」

她将手伸进皮包，掏出三张一千克朗的钞票。

※※※

「别太期待喔。」丹尼丝将钥匙插进锁里时说：「我外祖母只是个蠢笨的老贱货，家具也很丑，整个地方都是廉价香水味。」

「妳到底以为妳在做什幺，蜜雪儿？为什幺我不能探望妳？」

蜜雪儿紧抓着丹尼丝的手臂，躲在后面。她显然很怕他，洁丝敏轻易就能了解为什幺。

「这两个臭女人是谁？」他愤怒地问。

「丹尼丝和洁丝敏，那不关你的事。」她小声说。

「蜜雪儿想告诉你，她已经搬出去了。」丹尼丝代替她回答。「她不想再跟你住。」

洁丝敏点点头。在她们来的路上，丹尼丝已经说了不下十次，好像她现在会在乎公寓看起来或闻起来如何。只要在她找到住处前，有张床可以睡觉，她就心满意足了。她看得出来蜜雪儿也抱持同样想法。

「喔，天啊，到处都有妳的照片，丹尼丝。那是妳母亲吗？」蜜雪儿兴奋地惊呼。她指着一张曲线玲珑的美丽女子的黑白照片，照片从其他地方被剪出来，放在以公园为背景的彩色照片上。

丹尼丝点点头。「对，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现在看起来不是那样。」

「为什幺照片要被剪出来？」

「因为我父亲就站在她身旁，我外祖母对把他从我们生命中抹消这件事上不遗余力。」

他蹙紧眉头，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去妳的，贱女人。直到蜜雪儿把她欠我的钱还清之前，妳不准管我们的事。」他边说，边将丹尼丝从蜜雪儿身边推开，一路抵到墙壁上。因为这场骚动，等候室里有几个人不安地在座位上挪动身子，服务台的一位护士抬起头，也许因为这样，派崔克把手臂放下来。

「她欠你什幺钱？她跟你睡，还把你伺候得无微不至？」丹尼丝问着，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以为和像蜜雪儿这种女孩上床是免费的吗？」

蜜雪儿现在一脸忧惧，洁丝敏也感受到了。丹尼丝若能小声点可能是比较聪明的做法。

「你看起来应该大到懂得基本原则，笨蛋，但也许你在女人方面经验不足。」她继续说。

派崔克微微一笑。他显然够聪明，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些目击证人前遭受挑衅，爆怒起来。他转向蜜雪儿。